.........................................
“混账!朕要杀了这么老匹夫!”
砰!
一个精美的瓷器被摔的粉碎,长孙急忙让人将晋阳送出去,这才走进大殿。此时的李世民就像一直受伤的猛兽,浑身散发着择人而噬的气息!
“那就杀了他就是,要是他的存在让陛下心里不痛快,那就杀了他。姬松也惹的你不快,那也杀了他,要是臣妾那天也惹的你不快,那也杀了臣妾就是。”
长孙面无表情,但说出的话却让李世民浑身一震。
他苦笑道:“你知道的,朕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魏征那老匹夫欺朕太甚,指桑骂槐,就差指着朕的鼻子说朕就是这个幕后黑手了。”
“还让自己儿子退出官场,他什么心思朕不知道?没事,他也就这几年了,朕等的起...............”
“您想干什么?”
长孙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瞳孔微缩,不敢置信这样的话竟然才能够一个皇帝口中说出?
李世民目光一闪,也不看长孙道:“没什么,朕只是说说而已!”
“希望如此!”
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长孙转身就往外走去。
“你到哪去?”
长孙一顿,也不回头,冷声道:“臣妾出去散散心,怎么?陛下要禁足臣妾吗?”
“你........哼,简直不可理喻!”
长孙苦涩一笑,直接朝外走去。
...............................................................
当姬松听到今日朝堂的事情后,差点没把手中的书扔出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魏征真的如此说的?”
在书房中,下朝后的谢廉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女婿家。有些事情他实在想不通,要是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他心中难安。
姬松想了下,叫来姬吕,大牛和刘老二已经被姬吕赶去秦岭体验生活去了,他虽然不忍,但也没说什么。
“将后院的所有下人都撤出去,没有我的命令,后院不许任何人进出。”
“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不问,直接就去安排了。
“有必要这样吗?你是不是有些紧张了?”
谢廉有些犹豫道。
“还是小心点好,现在是关键时期,一切的谨慎都不为过,您在朝堂的时候不要强出头,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要顶撞,那怕是错的,也不要说。”
“什么?”
谢廉站起来满脸怒气:“你将老夫当成什么人?我虽然没有魏公的勇气,但也不会坐视君王有错而不指正,这不是为臣之道。”
“那我就想办法将你弄到地方上去,你若如此做为,这就是在将我们两家架在火上烤,生死全在一念之间。”
以前看到唐朝的太宗皇帝,他都是心向往之,恨不得跟随其后,让大唐的荣光撒遍整个世界。
刚开始他确实没有让人失望,果敢,英明,有魄力,更有勇气尝试改变这个天下。但随着时间流失,特别是高句丽之战后,皇帝越来越自负,越来越不听劝。
他尝试过改变,甚至不惜重新踏入朝堂,更是献出军政分离之策,于是麒麟阁和武英阁应运而出。
但他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当军政分离,武将没有的造反能力之后。又在武英阁和麒麟阁分管军政,将他的手腾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错了,更是错的离谱!
现在大唐皇权至上,世家大族将精力放在了海外拓展领地的事情上,在朝堂上的势力也逐渐收缩。
朝堂有威望臣子的老的老,死的死,根本就没人劝的了皇帝。
房玄龄性子太软,很容易就妥协了,杜如晦虽然有心,但也孤木难支。
他这次大闹麒麟阁,彻底激怒皇帝,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变。但他再次失望了,要是当日李世民真有杀他之心,他倒是解脱了。
到时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直接推李承乾上位就是,哪怕身死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能说是技不如人。
要是下狱也好,自己断了念想,直接带着家人跑路就是。凭借姬氏这些年的底蕴,他有信心短时间之内创建一个舒适的环境,从此逍遥于外,没事乘船遨游,或游遍天下也不错。
但李世民最后却打起感情牌,这让他怎么办?
一个理智的疯子才是最可怕的,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通过什么方式去获得,为了达到目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可以忍受所有。
以前他就很讨厌这种人,因为看着他就好像看到的无尽的欲望。这样的人遇善则善,遇恶则恶,根本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世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谢廉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婿,他知道,当眼前这个女婿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是自己不能有所改变,他一定说道做到。
“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你不需要知道,有些事情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有好处。您只要知道,现在的朝堂很不可控,当一个国家的政策走向不可控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谢廉欲言又止,但后却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去辞官?”
姬松摇了摇头,道:“不用,辞官是最后逼不得已的做法,今日魏征为自己儿子辞官就已经让我惊讶,他的错做法彻底激怒了皇帝。按照我的计划,是这件事完了之后,他们找个机会给陛下说这件事,为了此事,我更是将泽儿送进刑部大牢去做那群小子的工作。”
“可能能是陛下察觉到了什么,随后将他们分别关押,可惜了!”
“所以,现在千万不要去激怒陛下,辞官之事更不要说。”
谢廉若有所思,他好像有些明白自家这个女婿的想法了,但还是有些犹豫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姬松没有回答,而是在走窗子跟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等!”
“等?”
谢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