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真大师又抬眼看着迟笪，他不知。

但他已经明白他突降的大限凶兆跟眼前这个女娃子脱不了关系。

“你天天在这寺庙里吃斋念佛，空闲之余盘佛珠看经文，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吗？”

“你可以选择对我爸爸妈妈避而不见，但你为什么要选择让你的师侄说你圆寂呢？”

“未到大限之时，随意将‘圆寂’二字挂在唇齿间，这是对你作为大师生涯的一种蔑视。”

“你本是高寿之人，能活到一百零二岁，但很可惜，你自作自贱毁掉了。”

空真大师像泄了气般地瘫坐在地上，那双逐渐无光的眼睛还盯着迟笪，“你，你...你能看得清我的命数？”

“是啊。”

空真大师心口堵得太疼，来不及前倾身子，又猛地吐出一口血，染了衣襟。

“一次‘圆寂’吐口而出，就会减少十年的寿命，你口出一次，你的师侄口出两次，一共少了三十年的寿命。

刚好，你今年七十二岁。

再加上我今天来了，你今日必猝。”

一旁的弘敏大师双腿发软，言，言外之意，就是他，他间接害死了师伯...？？

“我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不知道空真大师在死前会不会悔悟，会不会归还。”

空真大师低垂着头，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迟疑地开口：“...交换出去的，归还不了了。”

“那就拿你这一世积攒的所有善果福德和轮回的命数填补上。”

空真大师听闻后，脸色更差了。

“见过青云大师的真容吗？”

空真大师没有回答。

“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

迟笪止步在空真大师的跟前，指缝间出现一道符箓，轻点在空真大师的眉心间，钻入攫取空真大师的记忆。

符箓钻出回到迟笪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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