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柯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意外’,因为类似的这种’意外‘在赶路期间已经出现了许多回。
弗拉基米尔说得对,只有离开皮尔特沃夫,才能看见真正的瓦洛兰大陆。
那座由黑默丁格建造的城邦,虽然里面有许多地方已经腐朽了,但它确实给了自己一种瓦洛兰大陆是文明社会的错觉。
“有什么感触么?”
弗拉基米尔见南柯没说话,主动凑过来问道。
那姿态很像是老师在给你讲完一个故事后,询问你的听后感。
“落后就要挨打。”
“嘶......原谅我总是忍不住去怀疑这些话是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是。”南柯很坦诚。
“但如果不是话,它应该早就被写进了书里。”
弗拉基米尔拍了拍脑袋,作为一个老师,南柯的‘优秀’让他总会有一种紧迫感。
但偏偏他又极为享受这种撒下一粒种子,隔日它就成长为参天大树能为你遮风挡雨的感觉。
人性总是复杂的,哪怕是活了一千多年,有些东西改不了就是改不了。
离开了港口,两个人直接来到了昨晚的那间木屋。
时间卡地很准,十二点分秒不差。
但想象中那种‘热情跪舔’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当南柯和弗拉基米尔出现在木屋门口时,迎接他们的只有安静、安静再安静。
弗拉基米尔鼻尖动了两下,那只‘咕噜’确实听了他们的话,把房间里那些腐臭的尸体都处理了,但他似乎又自己发挥了一下。
新鲜的血腥味隔着简陋木门传到了外面,咕噜在处理掉了那些腐朽食物后,好像又捡了几具新食物。
“不超过十个小时。”
南柯判断了一下这血腥味的生产时间。
弗拉基米尔的面色有些阴沉,当狗太蠢时,外人往往不会去责怪这只狗,而是会去臆测这只狗的主人是不是有问题。
他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抬脚踹飞了木门,但里面的场景却让他的愤怒忽然没有了发泄的缺口。
南柯跟着走了进来,那盏煤油灯还在最后的苟延残喘着,但它的主人却已经失去了当’狗‘的资格。
咕噜依旧贴在地板上,但这一回他贴地很彻底。
整个人被拆分成了好几块紧贴着地面,从伤口处理痕迹来看,拆分的工具似乎是那种有细小裂齿的刀刃。
“死了?”
南柯这一回是真有些意外了。
“死了,而且不止一个......”
弗拉基米尔看了看现场,“凶手应该是在他把其他几个哈血族找过来后才动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