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其他‘神’比起来是有些笨,但跟真正的蠢货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因此他主动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阿兹尔的双手在胸前虚扶,而后双拳陡然攥紧,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在此时一滞。
良久,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阿兹尔低头看向了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的蛙灵,轻声道:
“因为你不敢对他们露牙齿,因为你没有把他们打疼过,因为你在他们面前温顺的像一只绵羊,没有人会因为的退让而畏惧你!
他是动用了驻军,他是搅动地满城风雨,但,那又怎么样呢?
你知道他打出的旗号是什么吗?
犯恕瑞玛者,虽远必诛。
我喜欢这个旗号,我甚至已经在思考要不要让这个旗号彻底做实,要不要主动来一场远征......”
阿兹尔抬起头,先看了看东方,那里是诺克萨斯的方向;
而后他又扭头看向了北方,那里是弗雷尔卓德的方向。
在他曾经的时代,他是唯一的王者。
而在这个新的时代里,他不会允许自己的皇冠沾染上灰尘!
“......”
蛙灵没有去回答阿兹尔,因为他知道阿兹尔并不是真在跟自己说话。
当真正的宏伟光辉洒照在他身上后,他的脑子终于从被死亡追赶的恐慌中清醒过来,他,不过是一个陪衬而已。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身穿长袍的祭祀走了过来。
在这个神权和皇权高度重叠的国家里,祭祀可以理解成‘大臣’们。
阿兹尔的目光扫向了祭祀。
刚刚停下脚步的祭祀在这道目光下直接跪伏了下去。
哪怕是每天都会跟阿兹尔接触,但此时此刻的他,依旧从这道目光里感知到了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势。
“什么事?”阿兹尔问道。
“他,不,那位手持您的令牌的伟大存在调动了外面的驻军替他搜查附近的法师,现在已经有三个法师组织的负责人来这里想要找我们要一个说法。”
阿兹尔闻言笑了,笑得很放肆,笑得很欢快。
但是他的笑声越大,面前的祭祀就匍匐地越低。
连带着旁边的蛙灵也从坐变成了站。
“你去告诉他们的负责人,一个小时内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他们的法师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来到了太阳圆盘的附近,他们是在图谋什么?
如果他们有意见,或者三个小时之间没有给一个说法,那就让他们都留下吧。”
“......”祭祀用头在地上点了一下,回应道:“是。”
阿兹尔甩了甩手要祭祀退下。
但在祭祀刚刚转过身时,阿兹尔的表情忽然变了一下。
距离他最近的蛙灵看的很真切,阿兹尔此时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是惊愕里面夹杂了一些惊喜,惊喜里还隐藏着一抹仇恨......
“等一下。”
阿兹尔叫住了祭祀,“别找他们要说法了,直接都埋了,然后如果南柯等下有时间,请他来一趟。”
说完,他又转过身看向了蛙灵,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