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阿莫尔感觉自己体内的血忽然躁动了起来,像是即将暴走的兽群。
“别抵抗,如果疼可以喊出来。”
弗拉基米尔的声音从上面响起。
阿莫尔默默地咬紧了牙关,虽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他对弗拉基米尔有信心。
只不过下一秒,这份信心被疼痛取代。
“啊啊啊啊!”
当一股又一股鲜血像是喷泉一样从细密的毛孔里喷洒出来时,阿莫尔终于没忍住惨叫了起来。
弗拉基米尔没有理会阿莫尔的惨叫,面色沉稳地勾勒着面前的符文。
随着符文的完善,下方那些喷涌而出的鲜血似乎在某种神奇力量的引导下,以阿莫尔为中心形成了一道阵法。
“结!”
伴随着弗拉基米尔的一声轻喝,阿莫尔以及他周围的阵法陡然亮了起来。
刺目的血光将黑色的沟壑墙面映照地如同血色的冥河。
那些鲜血在此时仿佛在此拥有了活性,在猩红色的光芒里摇曳了起来。
南柯往前走了一步,这个位置能更好地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鲜血在弗拉基米尔的引导下,逐渐渗进了附近的土壤里,而后仿佛快速生长的毛细血管在顷刻间完成了对周围的感知。
但就在‘血管’还在持续生长,试图往更深处探索时,作为阵法’能量源‘的阿莫尔直接栽倒了下去。
‘嗡’
猩红色的光芒瞬间熄灭。
弗拉基米尔睁开了眼眸,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这身子骨有点虚啊。”
如果阿莫尔还能在坚持一下的话,或许他能‘看’见更多。
阿莫尔抬起头,黝黑的脸在此时很白,但还是应和道:“我以后多努力......”
“努力在很多时候是没有用的。”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挤出了一滴血落在了下方的阿莫尔身上。
血滴很快融入了阿莫尔的体内,苍白的面孔又在转瞬间变成了赤红色,一股灼热且蛮横的力量在对阿莫尔的身体进行着优化。
血魔法最强横的地方,并不是在对敌,而是在对身体的重塑和增强方面。
这一滴血,能抵得了阿莫尔十年的打磨。
南柯这时问道:“您刚刚看见了什么?”
弗拉基米尔看向了地面,道:“我们下面有东西......可惜了,如果再来点血,我可能能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南柯伸出自己的手,“血?我的可以么?”
弗拉基米尔瞥了他一眼,“你的先祖曾经在这块地上流过血么?”
“没有。”
“那你的血就没用。”
弗拉基米尔又道:“你知道为什么有许多地方都讲究血统么,因为在许多时候血统确实有用。
刚刚那道法术就是以阿莫尔的血脉为引,激发那些早就渗入地心的暗裔或是飞升者的血液,来完成对周围的感知......”
南柯抿了抿嘴唇,在比拼血脉上,他确实没有半点优势。
毕竟他在另一个世界,可是最光荣的无产阶级。
“那您看清楚下面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弗拉基米尔回答道:“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死物还是活物,但我能确定它跟虚空有关。”
又是虚空么?
南柯吸了口气,道:“那我们得快点赶回新恕瑞玛告诉那位皇帝,他的家下面被人埋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