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都不是一个人了,那么自己还计较什么呢?
早点送他是上路吧,就当是净化空气了。
‘嗡’
阿兹尔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自他身后出现了一道光柱。
光柱出现后开始迅速膨胀,几个呼吸的时间变成了一座极具古恕瑞玛建筑风格的‘塔’。
这座塔出现后,从塔尖位置释放出了一道道类似于太阳云盘散发的那种光线。
当这种光线洒照出来后,那些被虚空腐蚀的紫色地面仿佛是被放上了热油锅的糍粑,发出了‘滋滋滋’的声响。
紫色在光线下仿佛褪色了一般,露出了下面原有的黄沙。
但泽拉斯依旧没有动静,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阿兹尔布置这些。
当那座高塔彻底将周围的环境扭转成最初的样貌时,他才开口道:
“有意义么?”
“杀了你就有意义。”
“呵,杀了我,恕瑞玛就能得救么?”泽拉斯忽然笑了起来,“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什么,那座太阳圆盘就是你们监视恕瑞玛的器具。
太阳的力量本该属于所有恕瑞玛人,但你,你的家族独占了他,你们把成为飞升者的机会当作赏赐赐予那些臣服于你们的封臣,但在我看来,每个人都该有享有这种机会!”
“你,是这么理解的么?”阿兹尔看着泽拉斯,眼眸里忽然流露出了一抹怜悯,“你把守护理解成监视?你把责任理解为独占?你把成为飞升者的仪式,简单理解成一种获取力量的形式?”
说话的同时,阿兹尔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自他身前开始,一撮撮黄沙忽然立了起来。
属于太阳的黄辉洒在黄沙上,仿佛是赐予了它们某种伟大的意志。
一个又一个沙兵出现在了阿兹尔的面前,他们每一个都拥有着完全不一样的面孔,而且这些面孔精致到了连毛孔都复刻出来的程度。
这一幕终于让泽拉斯的声音有了些许的变化,他没有看向阿兹尔,而是看向了那群沙兵,“你们都已经死去了,为什么还要听命于他?”
从这些沙兵里,泽拉斯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
他们,确实是死了,死了上千年。
但此时,他们似乎又‘活’了过来!
太阳曾经落在他们的身上,抚育着他们的成长;
而他们则在临死前将自己的灵魂印记交还给了太阳圆盘进行保存。
目的,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在往后的某一刻重新活过来。
而是为了,在恕瑞玛再次需要自己时,重新站在伟大的皇帝身前!
“你觉得他们会回应一个叛徒么?”
阿兹尔也笑了,他的眼神里充斥着缅怀。
这里,是战场;
但这里,也是‘家’。
他虽然不能像南柯那样真正将一个人复活。
但他可以为这些愿意为国为家奉献出自己灵魂的存在们,提供一个临时的身躯。
阿兹尔往后退了一步,立在了那座高塔前方,对着远处的泽拉斯道:
“我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但我知道,只要我杀了你,以及你那位卑鄙的虚空盟友,那么你们所有的布置都会白费。”
说完,阿兹尔的目光转向了身前那一道道身影,声音也变得激昂了起来。
“我,以恕瑞玛皇帝的身份要求你们,再次为恕瑞玛而战!
让这位可悲的叛徒知道,飞升者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