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香凝如此反应,不是因为她见不得安平侯府其他几房风头盖过她们大房,也不是她见不得这位堂弟比过她大兄,而是,她觉得这件事离谱至极,定有猫腻!
“可别是我这堂弟找了什么门道,徇私舞弊了吧?天啊,不行不行,自古以来凡是牵扯进这科举徇私舞弊案的,就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他自个儿犯蠢不要紧,他若是连累了安平侯府可怎么办?”
眼见魏香凝吓得脸都白了,姬臻臻摇摇头,“别担心,他没有那个机会。”
魏香凝听得茫然不解,“臻儿妹妹,你这是何意?没有什么机会?”
姬臻臻小脸沉肃,“我说他没有连累安平侯府的机会。因为我算到,他中举后不久便会暴病身亡。但说来也怪,他的命盘竟像是近期才发生了改动,原本他该是碌碌无为但却能富足一生的命格,不可能中举,更不可能短命。
发生这种异常,无非就那几种原因,要么有术士改了他的命格或是换了他的命格,要么就是他自己作死,用自己的寿命换了不该换的东西。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改命和换命都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譬如那九世善人温老爷帮自己女儿换命格避祸,也是历经多年才成功。
魏香凝听得大惊失色。
“你的意思是我这堂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只是初步猜测,不然无法解释命盘为何出现这样的变化。若是横死,或者仅仅是邪祟害人,属于阳寿未尽的情况,命盘压根不会改变,只会戛然而止。但令弟的命盘却发生了变动。”
魏香凝气得想将自己那堂弟的耳朵揪下来。
这蠢蛋不是知道她当初被水鬼缠身差点儿就死掉的事情么?他怎么敢偷偷摸摸地招惹这些脏东西?
“臻儿妹妹,这可怎么办,这第一场考试已经开始了!”魏香凝有些焦急地道。
她素日里虽然因为心高气傲,没少跟其他几房的堂妹堂弟起冲突,但都是小打小闹。
有她祖父安平侯和祖母德阳长公主两个老辈镇着,府上的小辈们除了掐尖要强会彼此嘴上几句,品性上都还说得过去,至少从没有人像那广阳侯的嫡次子蒋永安一般,干出那等欺男霸女的混账事。
她这位堂弟在国子监虽说不是那等品学兼优之辈,但也规规矩矩的,从未仗着自己身后是安平侯府就欺压别人,正因如此,他在国子监还交了不少朋友,虽然那些朋友跟他一样,多是靠祖上蒙荫才得以入国子监的荫监。
魏香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堂弟去死。
姬臻臻道:“凝姐姐先别急,这但凡交易,都得有个过程。秋闱一共三场,若此次交易与秋闱有关,那还远不到银货两讫的时候。等这第一场考试结束后,你想个办法将他约出来,我观一观他的面相。”
“好好。”魏香凝连忙应道,“只是此事靠我一人定是不行,一场考试三天两夜,等我堂弟出考场恐怕只想蒙头大睡,哪里还肯出门。能不能叫我大兄也知道?我这堂弟一向敬重我大兄,大兄出面,应当能将人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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