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对姬臻臻而言不算什么,但对普通人来说,这可太多了,即便是一般的商贾,家中富足,应当也舍不得花费五百两来押一趟镖,除非押镖的镖物真的价值连城,远超这个押镖钱。
姬臻臻目光落在那美妇人身上,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那美妇人也瞧见了她,神情带着几分艳羡,感慨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生得这么讨喜,快过来让我瞧瞧。年轻就是好啊,瞧这细皮嫩肉的……”
姬臻臻没动,她便主动过来,伸手想要掐一把姬臻臻那水嫩白皙的脸蛋,却被脸蛋主人避开。
姬臻臻微微一笑,“夫人手上是不是刚刚摸了什么东西,我闻着有一股怪味儿。”
那美妇人脸上笑意微僵,“我刚刚在自制胭脂水粉,许是那胭脂水粉的味道你闻不惯。”
“好了,东西我验收过了,押镖钱的另一半你们也拿到了,咱们银货两讫。”
听着她这撵客的潜台词,姬臻臻问:“夫人不是要留我们饮些茶水拿了赏钱再走么?”
那美妇人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马去取了赏钱过来,送了镖头足足一贯钱。
“我突然想起来有事,便不留你们用茶了,这些钱就当是请你们喝茶了。”
镖头道谢后收下。这一趟镖他们的确跑了很远的路。
临走前,姬臻臻目光扫过那美妇人的脸蛋,给了她一句忠告,“夫人,你用的那些胭脂水粉还是先停了吧,会伤到孩子。”
美妇人一愣,蹙眉看她,“你这小丫头,胡说些什么,我哪有什么孩子。”
她的脸耷拉下来,不知被姬臻臻一句话戳到了什么痛楚,神色不豫地拂袖离开了。
身边伺候的丫鬟板着脸将一群人请出了院子。走前狠狠瞪了姬臻臻一眼。
姬臻臻:?
等离开这富商家宅,姬臻臻才问那镖头:“你们从何处押镖而来?我听你口音,应该是荆州本地人。”
镖头道:“我正是荆州通县人,其他兄弟们也是。我们主要跑荆州这一带的镖,上一趟镖我们去了荆州以南,与云州接壤之地,云州当地的四海镖局接到了一笔生意,正好是往荆州送镖,他们人手不够,又得知我们刚好是通县镖局的友人,便将这笔生意让给了我。历经足足三个月我们才将这镖物安然无恙地送到了目的地。”
姬臻臻感叹道:“真远啊,你们这一路可真不容易。”
镖头瞄了一眼气度不凡的空离,语气寻常地道:“我们挣的便是这种钱,其他生意少有三个月便赚下五百两白银的。好在这一路波折不断,但到底是没出什么差池。”
“既然大哥就是通县人,那你一定认识方才那位夫人了,不知她是何来路,听着像是从云州远嫁过来的?”
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镖头回答起来也干脆,“通县本地有个富商姓钱,祖上是做死人生意发家的,方才我们去的便是钱老爷的家宅。那位夫人是钱夫人。”
镖队是从侧门进入那宅院的,姬臻臻的确没有看到那正门的牌匾,是以不知道那宅子姓钱。但镖头知道。
姬臻臻:“你说的死人生意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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