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族长和村民们才发现,随春生居然会说话!
只是他说的这话实在不好听。
族长自知理亏,给了鲁月香家中许多补偿。
岂料不等那族叔公开口,随春生便硬气地拒绝了,他不要任何补偿,他只要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那双眼死死盯着族长时,无端地让人心中发寒。
族长再次担保,等那两个妇人生下孩子就把人给赶出去。
“好,我等着。”
鲁月香一家虽没有马上等来那两个妇人的报应,却先等来了镇上那恶霸的消息。
那恶霸一家共八口人,从老到小不到半个月全都死了个干净,说是一个疯子举着砍刀见人就砍,往那恶霸身上砍了好多刀,鲜血淋漓的,但人没死,被抬回去了,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痛苦不堪。
然后没过几天,那恶霸家里就走水了,一家子全都被大火烧成了焦炭。
族叔公将这好消息告诉了女儿和随春生,以往那点儿对女婿的不满,早已随着女婿给女儿出头没了,他对这个赘婿满意得很,在女儿遭遇了这种事之后,他这女婿也没有丝毫的嫌弃,这一点让他尤其欣慰。
然而,当他给随春生说起这事儿时,对方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我说过,他们会不得好死。”
族叔公心里打了个突,心道:你说他们不得好死,他们就不得好死,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他们那是恶人有恶报。
而后来渐渐地,他这个与之相处时间仅次于鲁月香的老丈人发现了不对劲儿。随春生的嘴巴很灵,他说了一件事没多久,那件事就真的会成真!
村里一个长舌妇总喜欢背后说三道四,随春生有一次听到她说鲁月香的坏话,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盯着那长舌妇道了句:“这么喜欢说人长短,你说你没了这舌头可怎么活。”
明明很平静的一句话,但话中内容却无端地叫人颤栗,还有那双眼,凉凉盯着一个人时,阴寒得像一条盘踞在阴暗处的毒蛇,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妇人当即就被吓跑了。而她没过多久,便口舌生烂疮,整条舌头差点儿烂掉,治了大半年才治好,还因为花了不少汤药钱,在家中极不受待见。
村里一个老妪每次见到鲁月香都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她,随春生便对那老妪道:“不会用眼睛看人的话,这双眼便别要了。”
没多久,那老妪就瞎了眼,啥都看不到了。
还有一次,一个混不吝的族人当着随春生的面儿问,媳妇被人睡了的滋味如何,随春生没有发火,只是盯着他,忽而笑了一声,“什么感觉?你回头亲自试试便知道了。”
后来,那族人家里就曝出了一桩丑闻,他那媳妇竟跟公爹搞在了一起,给他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憋屈的是,他还不能打死奸夫,因为那奸夫是他亲爹。更要命的是,他媳妇有了,可肚子里的孩子却不知该叫他爹还是哥哥。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那三次四次呢?这还能称之为巧合吗?
渐渐地,不止那族叔公发现了随春生的古怪之处,村民们也都察觉到了。
从前他们看随春生的目光有可怜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高高在上,但后来,无一不变成了敬而远之。
没人再敢到他面前说三道四,也不敢再去触鲁月香的霉头,就连那位族叔公,他们也逐渐疏远。
这一家子隐隐被鲁家村的人孤立了。
随春生所过之处,村民们都会自动远离,仿佛他是什么瘟神,甚至有族人对族长建议,将随春生从村子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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