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离朝远处看了一眼。
“应该是那天师来了。”姬臻臻道。
此时布阵自是来不及,两人便找了个地方隐匿起来。
过了一会儿,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声音杂乱,不止一人。
在离枫人约莫五十丈远的时候,为首那皇家天师顿住脚步,对跟来的数名衙役吩咐道:“你们还是在此处等我。”
说完,自己扛着做法用的案桌,背着一应家伙什儿往深处走去。
此人神神叨叨,之前数日皆是如此,几名衙役见怪不怪,只当是这天师做法时不许人偷看。他们安分地守在远处,一个个的都提前穿好了蓑衣戴好了斗笠。
别的不说,这位从燕京城来的皇家天师除了第一天比较拉胯,后面连续几天都求来了一场大雨,只冲着这一点,他们也会对此人尊敬有加。
叫衙役止步后,这天师独自一人继续往前,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枫人,脸上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
他将案桌放在枫人面前,取出炉鼎等物一一摆好,嘴上嘀嘀咕咕。
“可惜啊,这枫人不能养着,否则不管去哪儿都能求来一场大雨。”语气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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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娘是对的,你维持现状便好。”空离淡淡一笑。
两人闲谈间,那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里的枫人不知何时偷偷抬起了脸,树疙瘩和树洞洞组成的五官瞅着两人。
“这枫人八娘想要如何相帮?它看上去法力不高,应当无法像绿腰那样化出人形离开此地。”空离问。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即便旱灾结束,那天师也不会放过这枫人的。”姬臻臻微微沉眸。
枫人只是长得像人而已,它们还没有那个本事幻化人形,离开赖以生存的土地。
空离目光一动,立马就猜到了,“这枫人除了降雨,还有别的用途?于天师有什么好处?”
姬臻臻解释道:“枫人若是做成占卜用的占盘,天师用其占卜,会极其灵验,但凡天师术士,即便是不擅占卜算卦的,也绝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宝贝。自己用不着,也能高价卖给需要的卦师。这东西有价无市,有的是人想要。”
偷窥二人的枫人听到这话,又将头缩了回去,一阵风吹来,枫人的身子在风中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发抖。
“不怕,不怕,你运气好,遇着我了。”姬臻臻拍拍枫人的脑袋瓜子,笑眯眯地道:“树挪死,你肯定是无法离开此地的,我想了想,不如在此地布下阵法,叫任何人都无法闯入这片区域。”
枫人这次大着胆子抬起了脸,同她对视。
“放心,我最擅长的虽不是阵法,但将这世上九成九的术士拦在阵法之外,不成问题。”天师都能拦在外面,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
空离含笑看她,“八娘真是一如既往的谦逊。这若不叫厉害,什么才叫厉害?”
枫人不会说话,但从那张树疙瘩和树洞洞组成的脸上,竟隐约能看出它激动的情绪。
然而下一刻,它感应到什么,立马又将脑袋埋了下去。
空离朝远处看了一眼。
“应该是那天师来了。”姬臻臻道。
此时布阵自是来不及,两人便找了个地方隐匿起来。
过了一会儿,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声音杂乱,不止一人。
在离枫人约莫五十丈远的时候,为首那皇家天师顿住脚步,对跟来的数名衙役吩咐道:“你们还是在此处等我。”
说完,自己扛着做法用的案桌,背着一应家伙什儿往深处走去。
此人神神叨叨,之前数日皆是如此,几名衙役见怪不怪,只当是这天师做法时不许人偷看。他们安分地守在远处,一个个的都提前穿好了蓑衣戴好了斗笠。
别的不说,这位从燕京城来的皇家天师除了第一天比较拉胯,后面连续几天都求来了一场大雨,只冲着这一点,他们也会对此人尊敬有加。
叫衙役止步后,这天师独自一人继续往前,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枫人,脸上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
他将案桌放在枫人面前,取出炉鼎等物一一摆好,嘴上嘀嘀咕咕。
“可惜啊,这枫人不能养着,否则不管去哪儿都能求来一场大雨。”语气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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