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娜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转移话题:“定位发到你手机上了。”
“难怪罗槟能战无不胜。”秦浩感慨的道。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出发吧,不然一会儿冀遇说不定就离开了。”
秦浩带上范小天一起来到定位的地址,这是一座拳击馆,冀遇正在拳台上挥汗如雨。
“冀遇先生,我是罗琦的代理律师.......”
还没等秦浩做完自我介绍,冀遇就打断道:“我认识你,罗槟的大学同学,之前在权瑾见过,不过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们是律师靠嘴皮子吃饭,我说不过你们,但这里是拳台,用拳头说话,打赢我再说!”
范小天有些担忧的看向秦浩,秦浩却澹定的脱掉西装跟皮鞋,拿起一双拳击手套,跃上拳台。
“练过?”冀遇一看秦浩的姿势就知道对方不是个新手。
秦浩澹然一笑:“算是练过吧。”
“那就好。”
说话间冀遇已经踏着小碎步靠近秦浩,一个刺拳直击秦浩面部,秦浩一个侧身避开,冀遇有些惊讶于秦浩的速度,顺势一个摆拳挥出,却被秦浩再度避开,并且已经绕到了身后。
冀遇心下一惊,正打算防守,却发现秦浩并没有趁机进攻,不免觉得受到轻视,咬牙道:“上了拳台,就拿出真本事来。”
“好啊。”
话音刚落,下一秒,冀遇就见一只沙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面部砸来,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抵挡,然后,冀遇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急速行驶的汽车,撞飞了出去。
范小天在拳击台下,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一开始他还在因为冀遇咄咄逼人的攻势为秦浩担忧,哪知道风云突变,秦浩一出手,只用了一拳,就把冀遇打飞出去,整个人在拳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秦浩脱掉拳击手套,走到冀遇面前:“怎么样,没事吧?”
冀遇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躺在拳击台上,喘着粗气,嘴硬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之前练太久,有些脱力了。”
“现在可以谈了吗?”
冀遇这才有力气坐起身,愤怒的对秦浩道:“你说,一个男人创业失败,为了不连累孩子,净身出户,算是渣男吗?一个父亲想见自己的孩子,算渣男吗?我就不明白了,罗琦她凭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就让孩子改姓,凭什么不让我见小安!”
秦浩静静的等冀遇发泄完,这才缓缓说道:“罗琦已经答应让你见孩子,也答应会把小安的姓改回来,当然,如果你坚持要起诉争夺抚养权的话,罗琦是不会让步的。”
“我压根就没想过要争夺抚养权,小安这些年一直跟着她妈妈生活,我希望她能有一个安稳幸福的童年,是罗琦不让我见小安,我不得已才要告她的,秦律师你没当过父亲,你不明白,我有多爱我的小安,我不能没有她.......”
说着说着冀遇已经潸然泪下,看得出来他这段日子过得很痛苦。
秦浩暗自叹息,罗琦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其实都是不合格的,她明知道不让女儿见爸爸,会给女儿造成伤害,也明知道不让冀遇见女儿,冀遇会有多痛苦。
但就为了一口气,就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冀遇,实在是太自私了。
刚离开拳击馆,范小天忽然冒出一句:“秦律师,你怎么连拳击都会啊?”
秦浩笑了笑:“学法律是为了让人放下拳头好好说话,学拳击是为了让人不敢用拳头说话。”
范小天愣在原地半天,眼见秦浩已经走远,这才追了上去。
“秦律师,我可以跟你学拳击吗?”
秦浩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像范小天这种比较软的性格,学一下拳击激发一下他的血性也好。
等秦浩带着范小天回到律所的时候,罗槟正等在律所门口翘首以盼。
“怎么样?见到冀遇了吗?”
秦浩示意范小天先回去,等范小天走后,秦浩才拍了拍罗槟的胳膊,低声道:“放心吧,都解决了,冀遇同意只要你姐姐罗琦让他跟以前一样,一周能见小安一次,他就不争夺小安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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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槟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道:“这俩祖宗终于想通了。”
“今晚空出来,上我家好好喝两杯。”
“行,要说起来,上次去你家还是刚刚毕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这也算是故地重游吧?”
“你这人啊,哪都好,就是嘴毒。”
“彼此彼此。”
“哈哈~~~”二人相视而笑。
当晚,秦浩来到罗槟家里,一进门就忍不住吐槽。
“跟我当年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你也没说换个布局,连家具都换一模一样的,说你念旧好呢,还是说你老土好?”
罗槟没好气的反驳:“那是,谁不知道你大情圣,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出了名的喜新厌旧。”
好嘛,这就算是打平了,要说毒舌,还真是不相上下。
“哟,还亲自动手呢。”秦浩见罗槟进了厨房。
罗槟笑骂:“不想吃黑暗料理就赶紧来帮忙。”
“你这人请客吃饭,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让客人动手。”秦浩笑骂吐槽。
“你在我这就不算客人。”
相互调侃间,秦浩接过了主厨的位子,罗槟沦落成了打杂的,被秦浩指使得滴流乱转。
上了餐桌,罗槟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举起酒杯郑重感谢道:“秦浩,我姐跟冀遇这件事,多亏了你,我干了你随意。”
“可以啊,酒量见长啊。”秦浩也没有矫情。
聊着聊着,秦浩忽然问了一句:“你这些年一直也没找个,是还忘不了蓝红吗?”
听到蓝红的名字,罗槟刚想举起的就被一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又仰头一饮而尽。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那栗娜呢?”秦浩问。
罗槟迟疑了一下:“怎么又提起栗娜了?”
秦浩没好气的道:“你别告诉我,栗娜对你什么心思,你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罗槟一时语塞,苦涩的道:“可我对她真的没那种感觉,而且我也一直在暗示她.......”
“既然这样,不如咱们换个秘书吧。”
“你小子该不会是在打栗娜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