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体是一个很神奇的组织,通过拼命压榨带来的力量提升,最终必然会带来到达顶峰后,迅速衰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这也是许多职业运动员退役之后一身伤病的原因。
“需要举行拜师礼吗?”秦浩问。
李存义明显愣了一下,他还想着这小子半天不说话,是不是要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结果对方居然松口了,当即欣喜不已。
“磕个头,敬碗茶就行。”
秦浩也很干脆,找了一圈结果没发现茶,直接给李存义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唉,好,好!”
李存义接过羊肉汤喝了一大口,笑呵呵的将秦浩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李存义的徒弟了!”
“哈哈~~~”
薛癫见秦浩终于被师父折服,也走到秦浩面前:“咳咳,我是你十五师兄,叫声师兄来听听。”
秦浩没说话,直接白了他一眼,气得薛癫直瞪眼,却被李存义拍了一巴掌:“别欺负你小师弟,你多大他多大,一点做师兄的样子都没有。”
薛癫苦着脸,揉了揉被拍的脑袋,满脸的小忧郁,他总算是知道当年师父收自己的时候,大师兄尚云祥他们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了。
围观的食客有认出李存义的,纷纷冲他拱手道贺。
“恭喜啊李师傅,喜得高徒。”
“老爷子多教些武艺高强的大侠来,将来好干他娘的洋鬼子。”
李存义乐呵呵的冲众人还礼:“一定一定,多谢。”
羊肉没了,羊汤也卖完了,秦浩原本还打算帮着阿福一起收摊,阿福见李存义还在等着,于是拍胸脯道:“少爷,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嗯。”秦浩也没交情,扯下围裙就跟着李存义师徒离开。
李存义叫了两辆黄包车,随口报了个地址,就示意秦浩跟自己上车。
薛癫臭着脸上了后面的黄包车,一行往城西疾驰。
这些黄包车夫就跟后世跑摩的的黑车司机一样,一个劲的狂飙,还各种抄近道走互通,简直就跟飘逸似的,别说,拉着人,速度还真不比骑自行车慢多少,很快就到了一间院子门口。
这是一间面积稍小的四合院,门口的牌匾上写着“李府”两个字。
一开门,秦浩就见院子里摆放着兵器架、木人桩、石锁之类的,整个就是一演武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原本这些都是要在收徒前了解做调查的,毕竟作为形意拳的一代宗师,总不能收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当徒弟,一方面是之前秦浩不愿意拜师,让老爷子有些心急,一方面也是由于秦浩年纪小,十岁的孩子也不大可能作奸犯科。
“姓秦名浩,字子瀚,父母双亡,身边就剩一个阿福了。”秦浩简单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可怜的孩子。”李存义微微感叹,又愤慨的一拍桌子:“这帮狗军阀整天就知道枪口对内欺压老百姓,面对洋人的时候一个个都特么装孙子!”
别看老爷子七十一了,照样是火爆脾气,听到秦浩描述家乡的状况,更是恨不得抽刀把那些军阀给剁了。
缓了缓,李存义又惊奇的问:“这么小就取了字,可是上过学?”
“私塾,新式学堂都上过两年。”秦浩这还真不是编的,原主的父母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就请了教书先生启蒙,等到后来七岁的时候又送去了县里的小学,如果不是后来糟了兵灾,大概率会把他送出国留学。
“写几个字来看看。”
“哦。”
秦浩随手写了几个字,故意写得潦草一些,不过即便是这样,李存义也是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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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想到老头子今天还收了个文武双全的徒弟!”李存义对秦浩越发的满意。
说完,老爷子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薛癫。
“看看,你师弟才十岁,再看看你,那几个字跟狗刨的一样,你也好意思,从明天开始每天抽一个时辰跟你师弟习字!”
“啊?”薛癫怎么也没想到,这把无名火会烧到自己头上来,一想到写字,他整个就蔫儿了,要让他打拳,一天他都不带累的,可是一拿起笔,他就感觉比拿几十斤的大关刀还要沉。
“啊什么啊,就这么定了。”
李存义说完就不去理会薛癫,最后开始向秦浩教授形意拳的基础——三体势。
“别小看这桩功,形意拳的劲全都由此而来,全身放松,头如悬梁,两肩自然下沉,使两膊和脊背上的肌肉都有下坠的感觉。山颈推开始,将脊推逐节向下松开,直到骶骨。然后将骶骨向前一送,向上兜翻,将小腹托住。谷道内收,有忍便之意。此之谓提肛缩肾。两膝向内合劲.两胯抱劲,十趾抓地,手掌向前塌,乎心朝回缩,两膝极力弯曲,尾中大筋极力要直,浑身之劲一合,内气腾然而起........”
一开始李存义还担心秦浩年纪轻轻就有了很高的拳击造诣,会耐不住性子练这桩功,没想到秦浩学起来十分用心,而且悟性极高,很多动作他只是做了一遍,秦浩就能跟着做得有模有样,他只需要在一旁稍加修正就可以了,省去了他不少精力。
与此同时,一旁的薛癫却十分骇然,他自问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师父师兄都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可是当初练这三体势桩功的时候,那也是错漏百出,是老爷子拿着竹条一下一下抽出来的。
“这小子该不会是以前练过的吧?”薛癫酸溜溜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