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着急忙慌的,你是赶着投胎啊?”
樊哙啐了二人一口,得意洋洋的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单父县的秦氏工坊要在咱们这招募护卫,每月给五十个大钱,还给三斤肉,两斤酒。”
“什么?给这么多钱?那我也要去!”
“同去同去。”
周勃跟夏侯婴一听还有这好事,也吵吵着要一起去,那可是五十个大钱,要知道一石粟米也只要三十个大钱,一个月的工钱就足够养活一个七口之家,更何况他们这些单身汉。
樊哙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这下好了,多两个竞争对手。
很快,到了面试地点,只见一块空地上,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张书案前,排队的人已经排到马路上。
樊哙三人自然是没有排队的习惯,扒拉开围观的人后,径直就来到队伍前列,被插队的人一看是这哥仨,屁也不敢放一个,低下头装作没事发生。
很快,就轮到三人了,登记完他们的姓名籍贯等信息后,考官就指了指一旁的石锁。
“能一只手把这石锁举起来就算你们过关。”
樊哙第一个上,三十多斤的石锁对于他来说,完全不算个事,夏侯婴也很轻松的举了起来,等到了周勃这里,却犯了难,他是个乐师,平日里靠着给乡亲们吹吹红白喜事过活,没干过什么重活,这力气自然比不上樊哙跟夏侯婴。
试了好几次,周勃都没能举起来,看得夏侯婴跟樊哙都恨不得上去替他举。
“唉,算了算了,你们去吧,这刀口舔血的活也不适合我周勃。”
就在周勃准备放弃时,秦浩过来查看招募情况,听到周勃的名字,就把他叫住。
“你叫周勃?”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你是个乐师?”
“啊。”
“正好商队缺个乐师,算你一个吧。”
秦浩看了看名单,发现夏侯婴跟樊哙也在,心道:这趟沛县没白来。
至于萧何、曹参、任敖。
萧何现在是沛县的主吏掾,曹参则是狱掾,这俩人目前算是县里面颇有权势的豪吏,自然瞧不上这几十个大钱,至于任敖虽然只是个狱吏,但好歹算是公务员,也不可能为了几十个大钱就放弃铁饭碗。
所以,秦浩在见到三人之后,就提高了招募标准,刷下去一大波人,这也让樊哙三人大感幸运。
在沛县一共招募了八个人,晚上秦浩邀请几人喝酒。
到了酒桌上,几碗酒下肚,樊哙几人话匣子就打开了,秦浩也趁机询问刘邦的近况。
“哦,你说刘季啊,他送徭役去咸阳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快到了吧。”
秦浩心中一动:“跟刘季一起走的,有没有一个外来的易公子?”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吧,这小子傻得很,被刘季骗了好几顿酒,还以为刘季拿他当朋友,刘季去送徭役他也跟着一起去了。”樊哙醉醺醺的道。
秦浩心道:果然,易小川这傻小子到底还是舔上刘邦了,就是不知道他这回会不会被刘邦给卖了。
“听你们说这个刘季,好像挺有本事的,你们好像都很佩服他?”秦浩试探道。
樊哙三人纷纷点头。
“没错,这刘季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着调,实际上很讲义气,我们都很服他。”
“刘季人不错,对我就跟亲兄弟一样。”
对此,秦浩也不意外,刘邦要是完全没有闪光点,也不可能建立大汉王朝。
不过秦浩并不心急,佩服是一回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一起造反,又是另外一回事,等到起事的那一天,秦浩这边兵强马壮,刘邦还在山里东躲西藏,弄什么斩白蛇的把戏,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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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秦浩要做的就是恩威并施,尽快让樊哙三人归心。
两天后,秦浩一行刚刚抵达单父县。
随后,秦浩又从单父县招募了一批护卫,加在一起正好三十人,秦浩将樊哙三人打散分别放在三支小队里进行训练。
一开始,樊哙三人对于训练项目很是不满,完全不配合,秦浩自然不会手软,将三人一顿军棍打得皮开肉绽。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又亲自给他们上药医治。
“平时训练教给你们的是面对土匪保命的手艺,训练时多流汗,战时就少流血,你们要是还想活着,风风光光的回沛县,最好就照我说的做。”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听,到时候要是死了、残了,我也不过损失一笔丧葬费,你们丢的可就是性命了。”
随后的训练中,樊哙三人明显上心了很多,特别是樊哙跟夏侯婴,不愧是后来的开国名将,进步可以说是肉眼可见,周勃就差上一些,不过相较于其他护卫,也属于名列前茅。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这天吕素忽然说肚子疼,秦浩赶紧叫来大夫跟稳婆。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随着产房内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吕公长出了一口气。
一刻钟后,秦浩抱着孩子从产房里出来。
“贤婿,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吕雉在秦浩不顾他人劝阻进入产房的那一刻,脸上的苦涩就如何也化不开。
“或许,我这辈子是遇不到这样的郎君了吧?”
吕公一听吕素生的是男孩,顿时喜出望外。
“男孩好,男孩好啊!”
秦浩将小家伙交到吕公手里,让他抱了一会儿,随后抱着孩子返回产房。
吕素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还是把小家伙贴在怀里,亲了亲。
这一天,恰逢腊月,天降大雪,也是秦浩穿越到秦朝的第二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