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好像提醒过他,别让她不舒服,不开心。
折腾了半宿,她是准备走的,可是很怕他那偏执劲儿上来了,再跑到她家里去。
她就跟谢清川商量,今天晚上她守夜,让谢清川明天一早来换班。
江南去而复返了,病床上的人,松了口气。
关了灯,江南躺在陪护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没看到你时,心里空落落的,看到你了,我心里又沉甸甸的,江南,我感觉我真的特对不起你。”
黑暗中,江南没出声,她现在很烦很乱,难道他一直这个样子,她要陪着吗?
那这婚离的有什么意义?
继续这样无意义的纠葛?
她在黑暗中想了很多,她甚至想,失忆的为什么不是她,如果是她,她会忘记积攒起来的失望,也会忘记他伤人的选择,可偏偏忘了的是他。
这让江南特别烦,睡也睡不好,凌晨了她才睡过去。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的床上,整个人被谢清舟搂在怀里,而他的动作,很是温柔,待她像是珍宝那般。
江南蹙眉,结婚这好几年了,这样的睡姿,在两个人之间也不常见的。
她将握在她腰上的手,挪开,轻轻下了床。
走出病房,看到谢清川在门口。
“二哥。”
“我来了,你们没醒,就先等等。”
江南“哦”了声,就上班了。
谢清舟因为折腾了大半宿,医生查完房,饭都没吃,又睡了。
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他就头痛。
谢清川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话,就靠在床上出神。
乔正捏着文件推门进来,谢清川正好有事出去,就让他照顾着。
看到乔正,谢清舟瞥他一眼,“你腿,彻底好了?”
乔正愣了愣,随即凑到床边,“老板,合着您就失忆了一天啊?”
谢清舟冷脸,“你有病啊?”
乔正手指指了指自己,“我有病?不失忆了,江南还会理你吗?”
谢清舟冷哼了一声,“我很稀罕那无情、没良心的女人理我?”
“您是忘了您昨天多卑微了吗,命都不打算要的,守在她家大门口,监控视频来一段?死鸭子,嘴硬,你要你高高在上的自尊心,还是要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