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又闲聊了一会儿,快要中饭时,才起身告辞。
谢清舟让父母先离开,与容彰单独聊一聊,“你救得算是我,不要让江南做难为的选择。”
容彰靠在床头,笑了笑,“你还挺了解我的,我没难为过她,想难为她一次。”
这话,让谢清舟面色冷沉,十分不悦。
半晌后,这才又对容彰道:“你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江南十几岁的时候,我就因为江栩认识她,那时她是个小姑娘,很聪慧,也很讨人喜欢,但是我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但是……”
从再次相识,与她认识后,他的感情就不一样了。
这几年,容彰自认为与江南有了很多的交集。
从国内到国外,Rougerose的创立,他也从他的专业给了很多的建议与帮助。
而且与她有很多相同的爱好,很多观点也很一样。
可他们之间始终有一道无形的距离,谁也没刻意划下,但它就是存在。
“我要的,你可能给不起。”容彰说,“但是,这对我而言,是一次机会,放弃了,就再也没有的机会。”
所以,他不想放弃,哪怕多少有些乘人之危。
但是他不在乎了,他觉得,这些年,他就是太客气了。
……
江南从昨天就挺乱的,因为容彰对她说,“江南,我想跟你在一起,不要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试一试也好,如果真不合适,我就死心。”
他给她时间好好想一想,然后想好了给他答复。
所以,从昨天开始,她就有些心事。
谢清舟从住院楼过来时,眼底幽暗,想着心事。
看到她,敛了心神,然后说,“江总,可以送我一程吗?”
“好。”江南应,她看到了,他带来的司机,先送谢氏夫妇回去了。
谢清舟上了她的车,靠在副驾驶位上,长腿自然的朝前伸展,在她的面前,他会很自然的放松下来,不用总是绷紧了自己。
“你上去之前说,就当还我了,是什么意思?”
谢清舟掀开眼帘,歪头看着她,她整个人妥帖大方,只不过眉头微蹙,带着很明显的疑惑。
“曾经,我也这样对过你,不曾道过谦。”
江南一下就记起,她曾经与冯梨月起了冲突,她的手受伤了,他没发现。
经年已过,若不是他提起,她都忘了。
“嗐,都多久了,还记得?”江南微笑。
谢清舟就望着她,目光很专注,她嘴角弧度漂亮得无可挑剔,让他不愿移眼,“但我没忘记,我想,欠你的还完了,我可能还有机会追求你。”
江南心口略略一紧,看了他一眼,他没必要这样的。
他说的话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然而就在这样略显逼仄的空间里,却显得格外低缓温柔,又似乎极低极暗的叹气,让她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先去吃饭,跟你说事。”
江南没有拒绝,她也正好有事跟他说。
两人就近找了个饭馆,点好餐,谢清舟开门见山,“无论,容彰对你说什么,你不要听,做你自己的选择。”
江南抬眼,很诧异,“这话,真不像你说的。”
“人,终究会改变的,是吧?”谢清舟笑了笑,接着道:“他是救了我的命,跟你没什么关系,我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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