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看愣了好久一会儿。
陆妧夕敛眸浅笑:“大爷这是怎么了?”
孟时淮骤然回神,稳了稳心思:“想到了容姐儿,这几日容姐儿可还好?我怎么听说她又与母亲闹起来了?”
陆妧夕脸上笑意不变,甚至朱唇边的笑意有加深的趋势。
“是母亲又说容姐儿是赔钱货,容姐儿反驳几句,又被母亲骂了一通。”
孟时淮登时说不出话来。
嗫嚅着薄唇,望向陆妧夕的目光心虚了几分。
“大爷,其实我很好奇,母亲不喜容姐儿,是因为母亲不喜我?还是因为母亲不喜孙女,而是喜欢孙子呢?”
孟时淮强撑着笑,给陆妧夕斟茶,颇有哄她的意味。
“是娘子思虑过甚。母亲并无不喜容姐儿。大概是容姐儿哪里调皮惹了母亲,这才让母亲不快。”
自欺欺人的话,怎么都说不腻?
陆妧夕无声摇头讥笑。
夫妻五年,陆妧夕不曾掩饰自己的情绪,孟时淮又怎么会看不出陆妧夕的态度?
强撑着的笑意终于落了下来。
孟时淮抿着唇,转了话锋:“岳母那里如何了?身子可有碍?”
“岳母?不知大爷说的是我的嫡母,还是我的姨娘?”
“……额,自然是,嫡母。”
“哦,我当大爷说的是姨娘。毕竟大爷问到了身子,而前些日子是姨娘被嫡母责罚了,嫡母无半分不适。”这件事闹成这样,孟时淮怎么可能不清楚?
字字句句不退让。
孟时淮到底还是变了脸色。
他是一家之主,陆氏怎么能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话呢?!
压抑了许久的不满挣扎着要爬出孟时淮那文质彬彬的皮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