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到。
可惜心跳总是会暴露一切。
陆妧夕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屋外的天空像是被打翻的墨水,浓得化不开的墨色肆意渲染,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几乎没有人迹的南河尽头处的一角有盏河灯似是被寒风刮过,碰撞上河畔边缘。
终于,河灯倾翻,烛光熄灭。
那张书着愿望的信纸也随着被河水沾湿。
墨字晕染开来。
其中的内容自然也被打湿。
一行字浮现透过信纸,浮现出来。
——愿她能爱我。
据说,倾覆的河灯上的愿望不会有实现的那一日。
*
冬月初九,王府曲径堂
听着心腹俯在自己耳边的汇报,王氏只觉得天崩地裂。
派出去的全部不知所踪。
就是死了她也要见到尸首啊!
王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可她却感受不到意思疼痛,心中的怨恨犹如一条毒蛇,缠绕着她的灵魂,叫她陷入痛苦的深渊。
令三派人出去,将近三十人,结果愣是一个没见到。
这种手段……会是陆妧夕该有的吗?
她一介弱女子,不仅没有途径,也没有银子,怎么能做得到呢?!
终于,一个诡异的念想浮现王氏的脑海。
当今天子。
能有这个手段并且护着陆妧夕的人,只能是当今天子。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小琳苦着脸进来。
“二太太,欢姑娘又发热了,您快过去瞧瞧吧。”
整整三十杖下来,陆锦欢被打得半条命都没了。
甚至大夫还说会影响日后的生育。
闻言,王氏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