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紧闭着双眸,任他们百般羞辱,他都只当是犬吠。
心中也不由对沈姝的处境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现在的他连这群地痞流氓都打不过,他没有权势,没有武功,谁人都可欺。
沈姝亦如此。
裴渊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定要出人头地。
他要考取功名,风风光光迎娶沈姝,要让这些今日嘲笑沈姝的人后悔!
见不管他们怎么羞辱,都纹丝不动的裴渊,那流氓头子怒上心来,又要去踩他的另一只手,这时,那不知跑去哪里了的掌柜的突然带着一群官兵回来。
“住手!”
掌柜的在他们打起来的那一刻,就马上跑出去报官了。
看到裴渊受伤倒在地上,被人紧紧踩住手的画面,官兵们忙上前来将这群来不及逃走的地痞流氓抓获。
掌柜的忙将裴渊扶起,道:“这位客官,你又何苦去招惹这些人呢!”
裴渊看着痛得有些张不开的手,抿唇道:“裴某不后悔。”
……
宁安侯府。
今日好好的谢小世子的冠礼,就这么被毁了,长公主勃然大怒,整个侯府的下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妄议什么,生怕触怒了主子们。
至于谢承玉,则将自己关在房里,既不吃也不喝,也不让人进去伺候。
漆黑的房间里,谢承玉靠着床沿,瘫坐在地上。
脚边是一坛坛早已喝尽的酒,他拿起一个空了酒坛,见怎么也倒不出酒来,便将坛子往前一砸,瓷坛砸在不远处的柱子上,碎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