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苦难言，只能将心中的酸楚咽下，当好沈姝口中的这个裴渊好友的身份。

……

三日后，秋闱的第一场考完，裴渊从贡院出来。

沈姝早早就在院门外等候着，看到裴渊的身影，她朝他挥了挥手，“裴哥哥，这里！”

裴渊也一眼就瞧见了沈姝，快步走到她面前。

“怎么样，裴哥哥，一切还顺利吗？”沈姝笑着问道。

裴渊点点头，“一切都很好。”

既没有被分配到臭号，也没有遇上下雨，至于考题，也更是难不倒他。

“毕竟有姝儿为我求的上上签庇佑，我又怎能不顺利呢。”

闻言，沈姝也很是高兴。

“那就好，我这颗悬着的心可算能暂时放下了。”

沈姝松了一口气，上前去就要挽住裴渊的胳膊，然而裴渊像是想到了什么，竟忽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靠近沈姝。

沈姝疑惑道：“裴哥哥，你怎么了？”

裴渊有些不好意思道：“姝儿，我已三日未曾沐浴，身上有些臭，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这大热天的被关在考场里面，吃喝拉撒都在考位上解决，他都觉自己快要馊掉了。

沈姝不由得噗嗤一笑，“原来裴哥哥还会在乎自己的形象。”

“自然。”

哪个男子不想在心仪的女子面前，维持一个好的面貌呢。

沈姝见他这般认真，便也不逗他了。

此时天色也渐黑，沈姝不便在外久留，就对裴渊道：“裴哥哥，晚上的吃食我已经做好，放在你房间了，现在应该还是热的，回去后你早些吃了，今晚好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