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向沈姝表明了心迹,但沈姝是如何想的他并不知道,今日她去寻裴渊,可能与裴渊一刀两断,也可能与其旧情复燃。
无论哪种结果,谢承玉都尊重她的选择。
只要她记得回家就好。
本就大病初愈的身子还有些虚弱,因出来得急,身上的衣衫穿得也薄,凉风刮过骨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轻咳了声,就在这时,一架马车从不远处缓缓行来。
“吁——”
车夫驾着马车停在侯府门前,当看到谢承玉后,他忙下车向谢承玉行礼:“世子爷,夫人回来了。”
夫人回来了。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谢承玉觉着有一生那般漫长。
眸光看向那架马车,便见沈姝掀开车帘,手里提着一盏泛黄的灯笼,从马车上袅袅婷婷地下来。
微光笼罩着她,好似神女下凡。
于谢承玉而言,便是一眼万年。
他痴痴地看着她那朝他走近的身影,眼神里除了她外,再也看不见旁人。
而沈姝在看见谢承玉后,亦是面色一怔,道:“谢承玉,你怎的在这?”
谢承玉见她真的回来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镇定下来,他不敢告诉沈姝,他是因为害怕她选择与裴渊在一起,再也不回来了,才在这等着的,只能掩饰道:“想着你应当也该回来了,便出来迎你。”
“那你算得可真准。”
沈姝笑了笑,见他穿得单薄,忙牵过他的手。
当触碰到他手心里的冰凉后,她蹙眉道:“你身子还未痊愈,何苦在这吹冷风,快些进去吧。”
说着,她就要拉着谢承玉进门,然而谢承玉却猛地扯过她的手,将她拥进怀里,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
动作用力得沈姝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好笑道:“你干什么?”
谢承玉哪敢将他那隐秘的心思说出来。
他堂堂宁安侯府的世子,若是让人知道他在感情里是这般的患得患失,还不得让人笑话了去。
只能用力的抱着沈姝,生怕她再离开。
至于那车夫见到这一幕,忙识趣地驾着马车,赶紧走开。
周遭便只余他们二人,静谧的夜里,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谢承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郑重其事道:“沈姝,你去见裴渊可以,只要你记得回家就好,还有,下次不要这么晚才回来,我会担心。”
沈姝离开的这一天,他想了很多。
若是沈姝最终选择裴渊,他也不会放手。
沈姝可以喜欢裴渊,可以与裴渊在一起,但她却只能做他谢承玉的夫人。
和离是想都别想的。
至于私下里沈姝要和谁私会,他不会拦着,他可以接受沈姝心里有别的男人,只要她记得宁安侯府才是她的家就好。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沈姝听着他这番话语,心中一动。
莫名的,她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不安,她垂下长长的睫羽,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道:“是我不好,回来晚了,以后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
今日她已与裴渊说个明白,日后她便只是谢承玉的夫人。
她不会做那三心二意之人。
那样对谁都是伤害。
而谢承玉已经捧着他的真心在待她了,她又怎会辜负。
她凑近他耳畔,悄声道:“以后我只喜欢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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