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么做了,你会是什么结果吗?”
“孤告诉你,你会比崔浩惨一万倍。哦,对了,你不在乎谢家,要是有他们陪葬,你还会含笑九泉呢,是吧!”
谢文远毫不隐晦,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他不择手段,无非是想为天下寒门子弟,劈开荆棘,踏出一条坦途来。这对皇权,是有绝对好处的,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子,都没有理由拒绝。
至于,孙少卿说的代价,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做什么事是不死人的,历代变革,未闻有不沾血而成功者。
是会枉死一些人,但比起天下大同,公平至正,这些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捻着流珠,李承乾摇了摇头。
“孤不能这么做,加强皇权的办法有很多,若是人人自危,那国家也就完了。
但你的情况,很特殊!孤也酌情给你处置了,不追究你冒名之罪。你拿着孤亲笔推荐,去弘文馆找学士-朱子奢。去那读读书,开阔一下胸怀。”
话间,又吩咐张思政,谢公子的府邸和开销,都由东宫负责,按照五品官的标准供给。
“殿下,学生不是为了自己享受安逸!”
“孤知道,但它不符合现在的国情,明白吗?”
谢文远下去后,孙伏伽又给太子把茶盏满上,同时也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般酷吏,殿下因何施以大恩?
李承乾苦笑摇头,很是无奈。
“不收不行啊!让他跑到别人那,难受的就该是孤了!“
额!孙伏伽倒是被噎的一愣,转念一想也是了然頟首。
确实,皇室子弟成熟的都早,今上位下的这些皇子,哪有一个省心。殿下此举,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殿下思虑的周全,是臣会意错了!”
不不不!孙伏伽考虑的是对的,国朝行以大道,则是大道之国,官员国民循以正道。若行以严刑酷法,则君臣军民无所可信,天下就乱套了。
去岁秋季,陛下欲遣左屯卫大将军-周范巡视北方,但周范为人忠厚正直,病得很厉害,也不肯离开公署,圣旨到时,他已经死在房玄龄怀中。临终留言:遗憾的是不能再侍奉皇上了。
周范一死,陛下甚为伤怀,则命李承乾执周范之任巡视太原、定襄等地。定襄那地方常有颉利残部作祟,他们见到李承乾,都会跪下求他,求他出兵,犁平颉利余部。
可李承乾知道,那些所谓颉利余部,不过是打着颉利旗号的薛延陀部游骑。朝廷不可能,在时下这种情况,与夷南开战。
只能让定襄都督张宝相加强戒备,多多照拂他们。除此之外,他这个储君,什么都做不了。
“从前,魏征他们总是在父皇面前唠叨,创立江山不易,治理天下更难。那时,孤并不以为意。但巡视过定襄后,孤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卿是三法司要员,守是国家第一条,也是最后一条防线,孤希望卿能不负公理,守好这世间的公道。”
孙伏伽当即拜伏于地:“臣必不负陛下信任,殿下期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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