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点点头,又打量下太子的衣着,开口问道:“高明,今天出去了?”
是啊,下去的出去的,刚回来,鞋还没来的及换呢!这不明显吗?
“高明,去哪儿了?都干什么?”,李世民的表情有些严肃。
但李承乾糊涂啊,于是便将买种子,在西市碰到李道裕,跟他去了工部,又与两位寺卿回了大理寺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高明,你没说谎?”
我为什么要说谎,这有必要吗?而且,他去工部、大理寺,多少人看着呢,不信,陛下可以派人去查啊!
“太子殿下,寒冬腊月的,你买种子干嘛?”,封言道插了一句。
李承乾撇了他一眼:“干你屁事!孤干什么,还得跟你汇报吗?”
一句话,便将封言道的给怼了个哑口无言。
李世民也是瞪了封言道一眼,然后示意房玄龄,把事跟李承乾说说。
“是,老臣领旨。”
是这样的,两个时辰前,东宫校尉-纥干承基借太子名,到东宫左庶子府上赐菜,并趁机刺杀了张玄素。
事后,纥干承基乘乱杀出张府,为左右武侯所擒。据纥干承基自己交代,是太子听不惯张师傅的教导,对其不厌其烦,所以命他杀之。
“我?我让纥干承基杀了张玄素?开什么玩笑!”
“退一万步说,孤就算想杀人,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吧!”
说句不好听的,张玄素每次觐见,都会说些不中听的话,李承乾完全可以以其对储君无礼,冲撞王驾为由,将他乱棍打死。
为什么要让东宫的人去做呢?用纥干承基这种随即可以出卖的他的死士,开什么玩笑!
一旁的萧瑀端着袖子走了出来:“可殿下与张玄素不睦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东宫才换了平原公-长孙敞做了少傅。”
萧瑀这话说的,就是有点埋汰人了!不睦怎么了,李承乾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
张玄素养在东宫,一个饱,三个倒,吃香喝辣的,四时八节的赏赐也与少傅一致。李承乾这个学生,还不够恭顺么!
再者说,什么叫死士,那得是能卖命的!不打就找了,这不是明显的栽赃陷害吗?这都看不出来,萧瑀不是同伙,那这把年纪就说活到狗身上了!
“你,太子殿下,你如此的侮辱老臣,老臣定不会与你干休!”
“哼,攀诬国家储君,构陷君父,你还有理了!萧瑀,你信不信孤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看着李承乾与萧瑀,针尖对麦芒的对峙起来,长孙无忌也是黑着脸走出来:“臣用身家性命担保,太子不会做这种欺师灭祖的事!”
房玄龄、岑文本见状,也是对视一眼,随即出班:“臣也附议赵公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