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张思政拿着查验的情况回来,马车向南经过了五个坊间,进了国昭坊。登记的信息,是尚宫局女官-何杏,正八品。
张思政还特意跑了一趟尚宫局,查了一下官档,不要说尚宫局,就是整个后宫的女官,也没有一个女官叫何杏。而且,宫门的出入记录,他也查了,近十天,没有女官在夜间出行的。所以,这个人是假的,她所持的门籍和夜行符信,也该是伪造的。
这还得了!伪造门籍和夜行符信,栽赃皇帝陛下的清白,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张思政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万年的差役来报,武侯在街面上巡逻时,发现一个卧倒在的女子,此女脖颈累着一圈绳子,经过询问才知道,她就是郭府的吴夫人。
哦?
李承乾与崔钰、郭晨对视了一眼,便出言道:“回万年县公廨!”
那郭夫人自述,那夜覃儿说有人奉敕宣召,她还以为老爷是出了什么事,便跟着去了。却不想,那人将其带到一处不知名的所在。一紫袍人逼她留宿,后命人将其勒晕。半个时辰前,她才醒转,方知被丢弃在街头。
哦,崔钰笑了笑:“也就是说,那个覃儿,不见了吗?是她坑害了你,是吗?”
吴夫人拨开肩头的丝巾,露出脖子,上面可以清洗的看到绳子的勒痕。是的,如果她不是被人胁迫,怎么会有这种勒痕。
看了一眼太子,见太子没什么表示,崔钰便让郭圳将吴氏带回府邸,如果需要万年县会亲自到府询问的。
二人走后,崔钰挥退胥吏、差异,继而言道:“殿下,您没觉得,这事,有点怪吗?”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婢女覃儿,卖了自己的主母,让采花贼得以一亲芳泽,这个案子目前也可以这么断,反正就是郭晨吃点面子亏。
可这吴氏,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只属于中等,甚至还没有一般的秦楼姑娘好看。采花贼都是好色如命之人,人家费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她?
“你都看出来,孤能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事?”
“但现在,应该查假门籍和夜行符信,抓到么带走她的妇人,或者那个覃儿,才能化解谜团。”
道理,崔钰是明白的,但这两个女人,肯定会隐匿起来,是不可能露头的,所以这个事很难查,而且会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
崔钰的想法呢,还是盯着郭府,这些人花了这么大心思折腾,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放过吴夫人。
李承乾歪了脑袋:“我们凭什么就排除吴夫人的嫌疑?就凭一条勒痕,便能洗清她自导自演的嫌疑了?”
不,崔钰从来没说过,吴夫人不需要被怀疑,只是他们现在还没直接的证据,证明吴夫人有问题。姑且,让她回家待着,反正有差役暗中盯着,她也跑不了!
李承乾点点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