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右领左府长史-强韦,于剑南道伐木造舟舰,大者或长百尺,使行水道,重新打通了巫峡抵江、扬的货运航道。
接到这个消息,李承乾甚为欢喜,下令犒赏长江两岸疏浚淤塞的官吏、百姓!
长孙冲倒是觉得,太子有些高兴过头了,至于么!
李承乾放下烟斗:“蜀麻吴盐自古通,万斛之舟行若风。你不懂,你知道长江运力的恢复,对江南的开发,意味着什么吗?”
剑南、关中、河北、淮南、河南五道货物,可以自由往来,江南的货物也可以向北、向西运,换取财货,巩固江南的开发。
长江眼线,有上百个货运码头,光是这一项,每年的贩运的价值至少就有百万贯之巨。朝廷的商税不轻,而长江的货运刚刚起步,所以李承乾会下调商税,以鼓励民间的航运的贸易。
“好吧!你是太子,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喽!”,长孙冲耸了耸肩膀!
不过,他今天来,不是来说这个事的。
中书舍人-袁公瑜、右御史中丞-杨德裔,黄门侍郎-左肃政台大夫-褚遂良为他的次子-褚彦冲,枉法!
嗯?褚遂良的儿子?有意思!
李承乾淡淡一笑:“因为什么?”
这个事,还得说到陛下东征回朝,那时候褚遂良奏称,收到检发书,书中刘洎打算行伊尹、霍光之举,废掉太子,拥戴魏王继承东宫。
而刘洎自辩,称自己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更没有这样的心思。而且,检发书中提到的那夜,他在弘文殿值夜,一宿都与中书令-马周在一起。
马周呢,也是替刘洎作证,刘洎与他及几个胥吏一直在忙着处理文书,并没有说过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而陛下呢,知道褚遂良与刘洎素不相能,屡有互相倾轧之事,所以只当他们是互相看不顺眼,于是喝斥了他俩一顿,便没有再追究。
“这个事,孤知道,父皇教训他们的时候,孤就在跟前。陛下告诉他们,要懂得朝争有限,相忍为国的道理。”
“当然,事后陛下也与孤说了,这两个人再搞下去就有朋党之嫌了,所有叫孤多留心一二。”
照着长孙冲这个说法,这袁公瑜、杨德裔是受刘洎的指使,报复褚遂良了?
不会吧!刘洎这个人,李承乾还是了解的,他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心胸也不够开阔,但要说他公然报复,而且做的这么明显,是不是太低估他的智力了?
长孙冲笑了笑:“殿下说的是,刘洎的确不会故意挑起事端,但不妨碍他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