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的对,这种事不会最后一次,居安思危也好,未雨绸缪也罢,这都是必要的。百姓交了赋税,朝廷就有义务保护他们,哪怕多花一些财力、物力。朝集使们已经在看热闹了,这些异国使节都在议论,天朝的治安,也并不比他们的国家好多少,冷嘲热讽,很是热闹啊!
大唐军威震四方,但大唐的治安如此差,朝廷的脸面挂不住。就算这是个例,但在那些朝集使眼中,却代表有很多,甚至会认为这是大唐国势不稳的表现。这种结果,轻者会影响他们所在的国家,对天朝会有所轻视,重则则是会起违逆之心,边境刀兵四起。
李泰有些怏怏不乐,毕竟他是雍州牧,这种事出现在他的地盘,他的脸面多少有些挂不住。李泰呢,上奏本,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一来是不从众,二来是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庸。但这次,他改变主意了,他愿意在设立保安司的奏疏上署名。有他们三个皇子联名上奏,廷议的压力能小很多,而且父皇那里也容易过关。
李恪笑了笑:“青雀,难得你有这样的公心!”
李泰哼了哼:“本王不是傻子,知道朝廷的脸面重过一切。那些朝集使,哼,想看笑话,没门!”
好了!李泰都没意见,李承乾又看向楚恒、安永达、公孙武达三人,想听听三位臣工的意见。而三位呢,戴罪之身的他们,能不被降罪,就已经万分荣幸了,哪儿还敢有什么意见。
“好,既然没什么意见,楚使君,你的文采好,就由你来写奏疏吧!然后咱们六人署名,直送玉华宫呈报陛下。”
就在楚恒起草奏疏的,京兆府-司功参军-崔玄籍,拿来了一份卷宗,他在近三年的卷宗,发现了一起案例,是长安县的一座道观发生的,有一个道士-桦叶,为了炼丹,复原了干馏石胆而获得绿矾油方法,他还给这个方法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炼石胆取精华法。
李承乾皱起了眉头:“这个桦叶在哪儿?”
这个桦叶,在发明这个方法的一年后,便死于一场炼丹事故中。但他这个方法,却是流传了下来。崔玄籍觉得应该在这种方面下手。
“好啊,崔参军,你可以试着去查查,需要什么可以找楚使君,他会为你提供一切便利的。”
崔玄籍下去后,李承乾笑着对楚恒道:“楚使君,你的手下,还是有些不凡的人物。”
楚恒笑着摇头,哪里是他的手下,分明是清河崔氏借着他这小庙,培养自己的子弟。这个崔玄籍是清河崔氏的嫡出子弟,人机灵、学问也不错,后生可畏啊!
看到楚恒花白的头发,言语中又带着一丝情绪,李承乾三兄弟都听出来了,他有气。明年,他就可以光荣致仕了,而在这最后一班岗,却出了这样的事,他这老脸怎么挂得住。
“好了,今天就到这,散了吧!楚使君把奏疏送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