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员翻开笔记本,审视着陈青松说:“你跟贾晓娜是在半个月之前认识的?那个时候你还是前区长助理。”
“你们俩是在酒吧的时候相遇并且成为朋友,贾晓娜的家在金沙乡,她也托你为她的父母办理低保。”
“你当时就答应了,而且还暗示贾晓娜要对你表示表示。”
“但是后来,朱区长死后,你就被调去了金沙乡做常务副乡长,甚至后来低保业务也由你分管。”
“贾晓娜听说后,当天夜里就去宿舍找过你,希望你如今既然到了金沙乡,就把她父母的低保办下来。”
“你当天夜里就想对贾晓娜图谋不轨,但是被贾晓娜拒绝并且跑掉了。”
“你受伤住院那天,你以受伤为由,强行要求贾晓娜来卫生院照顾你。”
“并且还威胁贾晓娜,如果她敢不来,就不会为她父母办理低保。”
“后来她在你的淫威之下,只能去卫生院照顾你,而这一次你就对她实施了强迫。”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你这么做毁了她一生,简直就是禽兽。”
陈青松撇了眼年轻警员:“奉劝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不然哪怕我就算真的是一只禽兽,我也会让你脱掉这身警服。”
陈青松看向年长的警员跟钟雨琪:“故事讲的很好,也非常合情合理,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的时间,甚至就连结局都如此合理。”
“但这就是个“屁”,你们知道吗?”
“拿一个胡编乱造的故事,就想迫害我们的党员干部,简直痴心妄想。”
“第一点,我并不认识这个贾晓娜,也从来没见过他。”
“你们说我在酒吧认识的贾晓娜,现在对酒吧行业管控有多严格,你们区公安分局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问你,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是怎么进入酒吧的?”
“第二点,贾晓娜求我为她的父母办理低保,而且还是在金沙乡。”
“我虽然那时是前区长的助理,但是金沙乡是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何必会不嫌麻烦的把手伸到金沙乡,给自己添堵。”
“第三点,就算贾晓娜知道我分管了低保任务,当天夜里来宿舍找我。”
“而且我在宿舍里也打算对贾晓娜图谋不轨。”
“但这么做必定会发出声音吧,我宿舍对门也住着乡干部。”
“你们找那位乡干部问过吗?当天夜里有人来过我宿舍吗?”
“第四点,我是因为身受重伤才住进的乡卫生院,我当时的伤势虽然不能说非常严重,但只要动一下,浑身都疼的厉害。”
“这种情况下,我是不要命了,还是我对疼痛的忍耐力很强,还能把贾晓娜叫到我病房里并且把她强迫。”
“对于这四点,你们纪委和区公安分局,是不是也要给我做一下解答?”
钟雨琪跟年长的警察对望了一眼,脸上都带着一丝困惑。
还别说,刚才陈青松提出的这几点,也非常合情合理。
可是想要去调查清楚陈青松提出的这些疑惑,那可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而常务副区长张劲山,早就给纪委和区公安分局商量过。
因为陈青松的身份不同,为了不让这件事情扩大,影响到区委区政府在百姓中的公信力。
张区长特意交代,只要够证据,不管陈青松怎么狡辩,都要立刻把案件移交检察机关。
依法依规对陈青松提起诉讼。
可他们俩都没想到,陈青松哪是这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