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此刻正低头看书的阿娜耶,忽然俏脸红到耳根,她跑到五色鹦鹉跟前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傻鸟,不许叫了!”
五色鹦鹉压根不理她,偏过头不看阿娜耶,而是在所站立的细木杆上,来来回回横向挪动。
很像是在故意骑脸嘲讽。
“嗨,你跟一个畜生较什么劲呢?”
方重勇一脸无语看着阿娜耶询问道。五色鹦鹉又不会自己说话,它只会学人说话啊。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昨晚一直亲我……”
阿娜耶忽然住嘴,心虚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鹦鹉,又不说话了。
她和方重勇年少时就在一起,情投意合。两人现在亲热的时候可谓是水乳交融,身体上与情感上完美共振。两人激情到巅峰的时候,当真快活到了想死在那一刻。
情到浓时,在床上飚一些骚话又怎么样呢?可是这些都属于隐私,是不能揭开盖子拿到外面去说的。
“总有一天要把你给炖了!给我家阿郎加个菜!”
阿娜耶恶狠狠的对着五色鹦鹉做了个鬼脸,又坐下来看书了。
方重勇很是贴心的给阿娜耶切了哈密瓜,递到她跟前。昨天晚上,阿娜耶真的累坏了,今天是该休息休息。
正在这时,何昌期鬼鬼祟祟的摸进府衙,瞥了一眼正盯着手中医书阅读,旁若无人的阿娜耶。他不动声色伸出手,拉住方重勇的胳膊,就想把对方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不必如此,阿娜耶又不是外人。”
方重勇挣脱何昌期的狗爪子,一脸哭笑不得的呵斥道。
“节帅,这里不方便说呀。”
何昌期脸上带着贱笑,不肯和盘托出。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知道她是我什么人吗?让你说你就快说!”
方重勇语气严厉起来。
一旁的阿娜耶假装看书,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像雷达一样密切关注何昌期的说辞。
“节帅,有年轻美人不远千里送上门来给您干了!您可千万别客气呀。
弟兄们都看着眼馋,但好东西只能是节帅的。天予不取,必遭其咎,节帅可千万别讲客气。”
何昌期凑过来在方重勇耳边小声嘀咕道,把“干”字咬得死死的。
哈?伱在狗叫什么?
“美人?哪来的美人?”
方重勇迷惑不解询问道。
何昌期看到自家节帅如此不上道,急得拼命使眼色。这种“男人都懂”的话题,怎么能当着自家宠妾的面说呢?
平时方节帅挺机灵一个人,怎么到这种事情上就犯浑了呢?
正在这时,阿娜耶将手里的医书合上,看着何昌期笑眯眯的问道:“何将军,是哪里的美人?妾身也想见一见呢?”
“不要废话了,带进来吧。”
方重勇摆了摆手,他从来都不喜欢玩这种当着一套背着一套的事情。
他要搞女人,就大鸣大放,光明正大的搞。
方重勇的原则就是:要么就不下场,要下场就不会瞒着妻妾背地里偷偷摸摸,这种遮丑没有必要。
不一会,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被带进府衙大堂。
男人精瘦,穿着西域常见的白色麻布袍子,皮肤被太阳晒得有点红黑,双臂肌肉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
这个人很显然是个护卫,他脖子上带着拜火教的饰品,有点像是个张开翅膀的鹰,太远了方重勇看不太清楚。
此人有可能是拜火教“护法”一类的人。
而另外一名年轻女子,大概就是何昌期口中的“美女”。
她穿着昭武九姓比较常见的花纹长袍,衣着不算很惊艳。
但此女身段出落得极为优美,让成年男人看了就想去摸一把。
面容虽然精致,鼻梁高耸,但头上带着一顶类似圆柱体一样的帽子,却给相貌减了不少分。隐约可见粟色的头发盘起来,露出沧海之一粟。
“拜火教圣女,石国公主金丝凯亚,拜见大唐方大使。”
这位拜火教圣女,对着方重勇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
方重勇从怀里掏出基哥给的印信,然后一脸傲慢对金丝凯亚呵斥道:
“此乃圣人印信,如朕亲临。既见天子,为何不跪?”
金丝凯亚没说话,她身边那个“小狼狗”便将手握在刀柄上,上前一步,言语犀利辩解道:“拜火教圣女非世俗之人,见天子可不拜,见道家师长可拜不跪。”
踏马的,都要亡国了,还搁这装大头娃娃呢!
方重勇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他对何昌期使了个眼色,后者径直走上前去,还不等那位“小狼狗”反应过来,就直接抓住对方的发髻,拔出腰间匕首对着脖子就是一个猛扎!然后猛然抽出!
金丝凯亚身边这位疑似拜火教护法的年轻男子,瞬间脖子上鲜血喷涌,仰面倒地,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热血溅了金丝凯亚一身,吓得这位石国公主,兼拜火教圣女瞬间就不敢动弹。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
“对大唐不敬者死!”
何昌期瞪了金丝凯亚一眼说道。
“哎呀,你说你们石国吧,一来八卦城衙门,正经事不谈,就要拔刀行刺本官。还好何将军机敏,挫败了你们的阴谋。
圣女是吧,本官才不管你是来自什么拜火教拜月教,你就说你要怎么补偿本官吧?”
方重勇看着茫然无措的金丝凯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连他身后的阿娜耶都笑出声来。
“方,方,方大使想,想怎么,怎么补偿呢?”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金丝凯亚,瞬间吓得牙齿打架,话都说不清楚了。
“听闻你们石国的胡姬,都善于跳柘枝舞。
本大使今日忽然想见识见识。
要不,你现在给本大使跳个舞如何?
要是跳得好,你们之前对大唐不敬,对本官不敬的事情,就算了。”
方重勇大手一挥,异常“大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