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心道。
此人无马助力,便能如此厉害,若在马上,我怕早已败矣。
却不知马方,也在暗暗佩服刘能,马上功夫了得。
有马可借力,无马更灵巧。
同等条件下,谁胜谁负,由未可知。
李恪越看马方越满意。
庆幸当初李代没听自己的话。
否则焉能得此虎将。
罗艺站在城头,讶异之情,溢于言表。
李恪手下,竟有如此猛将,真真没有想到。
难怪敢单枪匹马,到豳州扣门。
原来底气在此啊!
罗艺见刘能败像已现,想要下令收兵,却又心有不甘。
转头看看身边众将,怕是只有副将杨芨,能与此人一战。
有心让杨芨出战,却又担心,杨芨若也拿不下此人,这第一战可就是败了。
军心恐将浮动,此乃领军之大忌。
远远望去。
只见李恪身边,没着军服,没有马骑的,还有五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皆如此人一般厉害。
杨芨见罗艺面露忧色,上前请战道:
“请燕王下令,允末将出战。”
事已至此,罗艺也明白犹豫无用。
当即允之。
“速战速决。”
“诺。”
杨芨出马,一个顶俩。
马方不出意外的败了。
要不是他跑的快,小命都得撂在这。
好在杨芨没有趁势追击,否则李恪安能稳坐在马上?
李恪看了看左右之人,再无一能人。
不禁慨叹。
今日怕要无功而返了。
步兵与弓手,骑兵在侧,交替掩护。
李恪的撤退,有惊无险。
三里外,与裴天啸的兵马,合兵一处。
李恪这才放下心来。
行军帐中,李恪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原本还担心李代会出言刁难。
哪知李代听后,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各位任务完成的都不错。裴天啸,下去安排驻地防务。其余人,都去休息吧。”
众将离开,尉迟敬德又被李代留了下来。
“鄂国公,明日怕是还需您老出马了。”
尉迟敬德原本以为,李代会恼羞成怒呢!
毕竟安排了那么多,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换谁,脸上恐怕都挂不住。
谁知李代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由得对李代的心性,又佩服了两分。
尉迟敬德要是明白,李代的没反应,纯粹是因为脸皮厚,跟心性最多半毛钱关系,不知会作何感想。
“请王爷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李代笑了。
哪有那么危险,说的那么严重。
没想到尉迟敬德,也是个可人,也喜欢逗闷子。
“鄂国公莫要谦虚,你只需将杨芨打败,便是首功。”
尉迟敬德心里乐开了花。
这首功跟白捡的似的,根本毫不费力嘛!
不要说打得过杨芨,就是打不过,杨芨还不得一样败?
临来之前,陛下都说了。
杨芨是自己人。
自己人败给自己,不是更应该吗?
又不是丢人的事。
再说。
要不是自己人,李恪能无伤退兵?
杨芨既然能配合李恪,就一定会配合自己。
尉迟敬德仿佛看见自己,手捧鲜花,已经登上领奖台了。
“王爷放心,末将定打的杨芨满地找牙。”
李代嘿嘿直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赶明找个机会,一定要与杨芨好好说说。
眼药水老放着不用,过期可就不好使了。
豳州城内,罗艺首战告捷。
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罗艺明白,造反这条路,只能上,不能下。
只能越走越远,不能回头。
可前路迷茫,未来又在何方呢?
唉!
既然看不清楚,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
“诸位将军。本王今夜欲前去袭营。不知哪位将军,愿与本王同往?”
众位将军相互看了看,皆犹豫不前。
如果说白天发生的事情。
还可以用罗艺一意孤行,是罗艺一人所为。
向朝廷解释的话。
那么今夜的袭营之事。
无论做何种解释,都将无用。
届时,就是确确实实的造反,没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