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厢房。
不用你们想,小爷也不想想。
出了门,叫婢女们小心伺候着。
若高慧真有个好歹,李代不介意行使王爷的权力。
“你们先回正堂等候,老马跟本王走。”
杨芨等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天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让他们走。
王爷留下他们,又想要他们做什么。
“老马,你去找块软木,做两个这样的东西。”
李代要做的东西,大家都很熟悉,就是耳塞。
耳边时常顶在喇叭上,这***搁谁受得了。
既然耳朵聋不得,那就堵上。
“再找一顶浅露来,让裁缝多加两层纱。”
既然眼睛不能瞎,那就遮挡住。
看不清楚总行了吧!
这是李代现阶段能想到的,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老马去忙了。
李代像猫头鹰一般,环顾四周。
哇咔咔,跟白天没一点分别,反而看的更清楚。
李代嘴角微微翘起,开心的笑了。
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嘛!
至少……如果……那个……想……
算了,还是先看看……晚膳做得了没有,忙了半天,又饿了……
半个时辰不到,李代要的东西,老马就已备齐。
摩挲着圆润光滑的耳塞,李代很开心。
老马见李代笑了,也跟着乐起来。
“王爷,赶明小的寻块好玉,让人给王爷做几副玉的,那才符合您的身份呢。”
李代抬腿就踢了老马一脚。
“大冬天的,你让小爷耳朵眼里,塞两块石头,你被驴踢了?”
老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别学小爷。讨厌鬼。”
李代又踢了老马一脚。
“不过要是夏天用,应该蛮舒服的。”
“就这么定了。”
李代摇摇晃晃地走了,留下老马欲哭无泪。
王爷,钱呢?玉器行是您开的吗?
李代身上没钱,有钱也不给。
给老马开光还剩五两呢!
小爷的记性,好着呢!
来到正堂,烛火下,全是一张张阴沉的面孔。
李代头戴浅露,将自己的小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说吧!何事需要本王即可处置?”
事到临头,一个个居然又不吭声了。
李代正想出言讥讽几句,想想还是算了。
反正小爷不急,看你们能憋到几时。
马周心直口快,按理说他应该吱声才是。
可马周也和尉迟敬德一样,做起了菩萨,出了家。
有意思?
到底是何事呢?
李代左右看了看,发觉场面上,是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自己福王府的人一边,原豳州守将一边。
这就更有意思了。
是矛盾还是利益呢?
如果是矛盾,需要自己出面调停,应该有两个当事人才对。
可李代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谁仇视谁,有谁针对谁。
那就是利益之争了。
能让一群官人争抢的,无非就是功劳前程罢了。
现阶段豳州城,就只有平叛一项军功可争抢。
嘿嘿~~
李代乐了。
自己昏睡的三天里,这些人指定争得是面红耳赤。
知道了缘由,李代更不急了。
‘小爷稳坐钓鱼台,看对面旌旗招展,只见得……’
“咔哒,咔哒,咔哒……”
安静的大堂,只有李代用两根手指,敲出的旋律响起。
“咔哒,咔哒哒,咔哒哒哒咔哒……”
到晓不成梦,思量堪白头。
多无百年命,常有万般愁。
世路应难尽,营生卒未休。
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
(唐*杜牧)
唉!何必呢!咋都看不明白呢!
未经他人事,莫论他人非。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自家冷暖自家知,富贵贫穷自更西。
得了,既然你们看不穿,都想要。
那小爷就给你们。
既然你们都不开口。
那就小爷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