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叹了口气，老王的眼神缓和下来，看着她的时候有点歉意。

“初夏，我知道你对我利用你不满意，但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咱们在那边的人已经没几个了，我真的不想再让咱们的同志做无畏的牺牲。”

可能是看出来王局严重的失落，初夏的也没有了刚才的火气。

“王局，陈言他在国外就是个雇佣兵，压根没有那个能力，再说了，他这样的人你怎么能相信他。”

“小夏啊，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陈言的身份可不是那么简单，他绝对能帮我们的大忙，要不然当时为什么他来魔都，是我们第一大事。”

“如果就是一个普通的雇佣兵，我们根本不需要这样。”

听见王局的这句话，她意识到陈言恐怕真的不简单，那么可能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想起陈言临走时候的话，初夏有些犹豫着要不要问他。

但这是自己的私事，总觉得有点难以说出口。

老王这个人精，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反常。

再加上她跟陈言出去了快两个小时，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她想问什么。

“初夏，有些事你也不要怪陈言，他也没你想的那么不负责任。”

老王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其实当时我是不同意你去接近他的，具体情况我也就不跟你说了。”

“这么说吧，你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这点毋庸置疑。”

“后来你俩因为什么闹掰了，我自然也很清楚，不过这确实怪不得他。”

“我曾经问过你，你愿不愿意离开咱们局，调到其他清闲一点的地方，还记得吗。”

初夏点了点头，那是在自己跟陈言在一起的时候，当时她还奇怪，王局为什么好好的要将自己调走。

但她的志向就是在国安这边，丝毫没考虑要调走的事情，所以就拒绝了。

记得当时自己还说的非常坚决，生是国安人，死是国安鬼……

“小夏啊，咱们的工作特殊，而陈言的身份更加特殊。”

“要是你跟他在一起，那对你的影响非常大。”

“别说升科长，就是还能不能在咱们这里待着那都是大问题。”

“陈言自然也知道，所以，他只能是逼你离开了……”

……

王局的话，一下让初夏呆坐在了当场，有些事她一下就想明白了。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傻，怎么会连这点都没想明白呢。

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是什么地方，那是需要极其严格的政审才能进来的。

而陈言呢，说是全魔都最危险的人都不为过。

虽然自己是奉命去接近陈言的，可接近之后，还让别人如何信任自己……

自己要是真跟陈言在一起，那除了调岗，别无其他选择。

怪不得有段时间，不管是王局，还是陈言，都在问自己一个问题，那就是能不能换个工作。

可那时候自己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换工作呢。

现在在想想陈言那会说的。

“如果怨，你就去怨老王，我本来也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原来他真的没骗自己。

如果当时的自己不是那么坚持，而是能够选择去一个相对稳定的单位。

那说不定自己已经跟陈言结婚了……

无声无息之间，她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