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冷笑道:“当日我投益州,若非主公赏识,焉能有今日地位?”
“你以为,我张任跟那些虫豸一般?莫要看不起人!”
“想要夺取雏城,就凭借真本事来!”
眼看张任大摇大摆离开,刘封才询问道:“贤弟,为何不拖住此人!”
“张任若死,雏城又岂能挡住父亲!”
费观暗骂一句蠢货,邓芝则不屑与之争辩。
“刘封将军,公子的大军,调集需要时间。”
“为了救你,公子只带了我们几人,不足五百士兵前来!”
“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反而责备公子!”
程畿忍不住开口道:“若非公子吓走张任,今日我等都要被射成筛子!”
刘封目瞪口呆,心中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撤兵!与父亲会合。”
刘芒并非多说,好在此战他及时赶到,否则刘封和所率两千士卒,全都要死于张任之手!
……
军营之内。
刘备父子大军汇合一处,听闻刘封险些遇难,刘备只得出言宽慰。
“封儿,胜败乃兵家常事,莫要放在心上!”
“父亲,刘封有罪,请求官降一级!”
诸葛亮点头道:“主公,人无信而不立!刘封贪功冒进,导致兵败,理应受到惩处!”
“亮,也因轻敌,没有及时提醒,请求同样官降一级!”
诸葛亮故意为之,就是要将刘封送给张任射杀,为刘芒扫除障碍。
身为师父,就要为弟子的前途铺路。
可刘芒今日所为,却让诸葛亮感慨万千。
拯救刘封的同时,不致于让诸葛亮背上暗害同僚的恶名。
“先生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像以前一样寻死。”
刘芒笑道:“以后先生居中调度,我外出打仗!”
诸葛亮温润一笑,忍不住摸了摸刘芒的额头。
师徒二人,惺惺相惜,一切尽在不言中。
“封儿安然无恙,芒儿救兄心切,为父心中甚慰!”
刘备笑道:“张任困守雏城不过是死路一条!”
“为父前来蜀地之前,马钧已经做好了十台投石车!”
“明日,为父就让张鲁尝尝投石车的滋味!”
不可!
诸葛亮,陆逊与法正同时开口。
刘备汗颜,他堂堂大汉皇叔,现在说什么都不算了么?
“主公,发石车无眼,容易伤害城中百姓!”
“主公向来仁义,若是伤害了百姓,只怕会适得其反!”
“届时,城中军民同心,反而不利于我军攻城!”
诸葛亮说罢,陆逊与法正同时点头。
发石车威力巨大,但也容易误伤!
“爹,攻城容易攻心难!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年卢公卢植没教你?”
“还是说,求学那些年,您光跟公孙瓒他们瞎混?声色犬马,好美衣服!”
“唉!我这般年纪都懂,您还动不动打打杀杀!”
刘备气抖冷,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逆子!”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够攻克雏城!”
“此乃成都门户,只要攻下此地,成都近在眼前,再无险可守!”
刘芒叹气一声:“爹,明日只要摆齐军阵,吓唬张任便是!”
“剩下的,全都交给我来!”
刘备十分不解,却见诸葛亮谏言道:“主公,如今公子有妙策,何不从之?”
“公子向来孝顺,定不会坑了主公!”
刘备看向这对师徒,总觉得自己被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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