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专精谋略的郭嘉自然觉得比不上。
而郭嘉一说完,程昱便抚须点头道:
“奉孝此言,吾亦赞同,秦子瑄其人,经天纬地,吾等拍马难及也!”
“但这亦是程某如今如此追捕之故!”
“此人若为友,则吾等自可安睡,而此人若为敌,则吾等寝食难安矣!”
“这等人不管是投袁绍还是袁术,皆会成为我军大敌,主公不舍其才,尚存侥幸之心,吾等身为人臣,自当为主公分忧,不可有丝毫仁慈!”
听着程昱这话,郭嘉眉关紧锁道:
“话虽如此,然则我等并不能肯定子瑄要投入其他人麾下!”
“若子瑄尚有心返回,我等如此,岂不是将其置于火上!”
“某倒是希望此人有心返回啊!”
程昱听着,神色便是一沉道:
“然则此人举止却无丝毫返回之意!”
“奉孝恐怕不知吧?”
“秦子瑄已经抵达了颍川数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散尽家财,接走家小!”
说着,他起身拿起了一张帛书递给郭嘉:
“此人早已心存去意!”
“此次让蔡昭姬北上,实则是虚晃一枪!”
“我军追兵抵达之后,才发现其命家仆三路北上,实则暗地早已让蔡昭姬等人南下!”
“他若是没有心存去意,断不会如此行事!”
郭嘉接过帛书细细看了一眼,一时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以他对秦瑱的了解,不出计策就罢了,一出计策就一定是全套!
也就是说,蔡琰北上,实际上是秦瑱离去计划的一环,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想了一会儿,他心中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蔡昭姬南下之后,去了何处?”
“吾等如何知晓?”
程昱猛地回身一笑道: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疏,幸得吾有两手准备,一面遣人去追赶秦瑱家小,另一面也抓到了秦瑱家中李顺!”
“秦瑱此人极为狡猾,他以书信掩盖,告诉李顺让蔡琰北上,实际上此人却是向东出发!”
“他瞒得过别人,却难瞒吾!”
“子瑄向东出发?”
郭嘉一听,便沉声道:
“东边便是陈国,难道子瑄要去投刘宠不成?”
“管他投谁!”
程昱回到了座位上冷笑道:
“我昨夜已经派兵追赶,料想他携着老幼,定行不远!”
“若有消息,今日便会传回!”
郭嘉见此,一时来回踱步,在他看来,秦瑱的操作可谓极为迷惑,这也是秦瑱用兵的套路。
明面上是向东,实则东南西北都可能去!
你在不知道他的目的地之前,就只能被带着跑。
不过眼见程昱如此自信模样,他也不好打击,想了一会儿,只得止步道:
“程公,若是真追到了子瑄,程公能否应我一事?”
“不论子瑄是否去投别人,都不可加害!”
程昱点头一笑道:
“奉孝放心,吾与秦瑱并无私怨,若他肯束手就擒,吾亦不害之!”
“但若是其铁了心要与曹公作对,那就休怪程某无情了!”
郭嘉听着,不再言语,来回走了几步,正待离去,却见一个士兵朝府内疾奔而来。
“报!程公,我军曹休传来急报!”
听到这声,程昱急忙起身道:
“是何急报?”
郭嘉也朝着士兵看来。
那士兵见状,急忙拱手道:
“我等并未寻到军师踪迹,可经打探消息之后,已经确认军师一行两日前已经抵达新汲,随后就一路南下,前往了汝南境内!”
“你说什么?秦瑱南下了?”
程昱听得眼睛一瞪。
郭嘉则是再度沉声道:
“今袁术占据平舆,军师若南下,定是前往此处!”
他话未说完,程昱便冷声道:
“追击,速速追击。”
“定不可让秦瑱投入袁术麾下!”
“一旦追到秦瑱一行,能擒便擒,不能擒便杀之,不得有误!”
郭嘉一听,便是惊愕的看向了程昱。
可这次,他是怎么也劝不出口了!
因为秦瑱去什么地方都行,就是不能投袁术!
现在袁术的势力已经够大了,就是因为谋士不给力,才屡战屡败。
要是秦瑱再去投靠,对他们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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