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曾经写信给公孙瓒,直言袁绍只是他家奴仆,根本算不上袁家子弟。
可现在随之诸多打击同至,袁术也不得不正视现实,叹道:
“吾与袁本初历来不善,今便求之,恐其亦难纳之!”
阎象见其松口,自是连忙劝解道:
“若论天下亲者,无过父母兄弟,袁公即为兄长,若陛下肯求之,岂有不纳之理?”
袁术闻之,沉思许久,便点头应诺。
而后亲自给袁绍手写了一封书信,先久违了的问候一下兄长,而后表示天命在袁而不在刘。
如今袁家坐拥半壁江山,户籍百万之众,合该称帝,振兴朝廷。
自己眼下是不行了,准备将帝号让给兄长,还望兄长收纳。
这一封书信写得态度极低,一路朝着河北发去。
此时袁绍正在易京围困公孙瓒,收到此信之后,想到终究是兄弟,不至于见死不救。
于是传令其长子袁谭出兵,接应袁术北上。
而此时吕布因之前秦松之言,率兵北上正在和臧霸大战。
袁谭见得此状,心想这路遥千里,我怎么接应去?
思虑许久之后,他就给袁术回了一封信,表示小侄奉父亲之命,接应叔父,让吕布拦道,无法南下。
叔父若有意,可从徐州北上,待得徐州,小侄必领兵相迎。
这封信一传到袁术手上,可算是让袁术又喜又忧。
喜的自然是袁绍肯接纳他去河北,但忧的却是从汝南到青州千里之遥,他如何去得?
若是他没有兵马,那自然孤身就去了。
可现在他麾下还有这么大盘子,无论是曹操麾下还是刘备麾下,都不会放他过去。
对此,袁术便再度将众人招来问话。
阎象见状,一时没了办法,之前被袁术下狱冷落的杨弘却给袁术出了一个主意道:
“今我军所患,不在拦路,而在无粮!”
“曹操眼下居于许昌,无意与我军为难,独刘备一人可虑。”
“然则刘备手下无粮,正好陈国刘宠积蓄多年,粮草辎重无数,或可求之粮草!”
袁术和刘宠之间,是有老交情的。
相当长一段时间,刘宠都是袁术的盟友。
不然的话,袁术也不可能屯军于封丘,威逼东郡。
只不过后来随着袁术称帝,这些交情逐渐被断。
眼下听得杨弘之言,袁术自是派使者前往陈国,准备面见刘宠。
另一边,又说刘晔自从入了陈国之后,便被刘宠优待许久。
一连几个月居住下来,自然是对刘家爷俩感官不错。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忧心。
因为之前秦瑱给他写过一封信,言说保住刘宠十分符合他们的利益。
可刘宠之患,多半在于袁术。
刘宠如此没有防备,早晚要被袁术所趁,所以他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准备随时应对刘宠被袭的局面。
刘晔作为刘备谋士,此刻自然希望可以趁机增强刘备实力。
然则作为一个人来说,如此行事,不符合个人道义。
由是,他便在纠结之中,逐渐接触刘宠麾下统兵之将,同时交好刘宠之子刘衔,准备袁术一旦动手,便直接献计击败袁术。
而在这时,袁术的使者抵达了陈县向刘宠求粮。
刘宠一听是袁术前来求粮,便即犹豫不定,但陈国相骆俊一听,便即出来直言道:
“殿下乃大汉王室,今封国于陈郡,当为天子之屏障!”
“袁术者国贼也,不进讨之便罢,岂可援助军粮,且逐出其使,勿叫朝廷误会!”
骆俊本人也是一个治国大才,堪称是刘宠的左膀右臂。
见得骆俊如此言说,他便下令割去使者口鼻,将其逐出陈国。
面对此状,刘晔自然大惊,忙对刘宠道:
“大王即拒袁术之使便罢,何必辱之太过?”
刘宠听着这话,自是不在意道:
“袁术已败退至此,兵马不过两万,寡人自不惧之!”
刘晔看着刘宠如此大意,一时心中暗惊。
他思虑袁术这般必然恼羞成怒,或许真会如秦瑱所言一般派出刺客也说不定。
眼见刘宠如此没有防备,他便暗示刘衔劝服府内侍卫,严加防卫外来之人。
刘衔此人为刘宠之子,却不像其父,为人颇为暗弱。
与刘晔交往这么久,也佩服刘晔之才,索性亲自说动骆俊,增派王府护卫。
刘晔自是如此行事,而被刘宠逐出的使者回到袁术麾下之后,见其如此,袁术便即大怒道:
“刘宠小儿欺吾,必当杀之!”
其麾下众人见此,也是大为恼怒。
唯有阎象还在劝解,即便如此也不得和刘宠交恶。
他这话自引得袁术大怒,见其怒斥而出。
杨弘见状,心知阎象不能劝解,自己当为袁术虑之,索性夜间悄悄来到袁术府内谏言道:
“陛下,刘宠其人一武夫耳,今已骄纵如此,一匹夫便可杀之!”
“下闻如今朝廷征召大儒郑玄入朝,所过郡县长吏送迎,今至山阳,必经陈国!”
“刘宠身为陈王,自当迎往。”
“不妨遣一刺客前去,安插其间,又调我军内应里应外合,必可杀之刘宠!”
“待得刘宠一死,陈国自乱,陛下自可入主陈国,纳其兵众,便无需北上,亦可趁势再起!”
袁术听得此计,不由连连点头,当下又派麾下部曲将张闿北上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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