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本是温侯不义,何以执迷不悟?”
说着他猛地一阵发力,便将长刀抽出又朝吕布攻去。
吕布见其不退,更是恼怒,急忙挥动长戟攻来。
两人战在一处,一时难分胜负,可吕布军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
之前能对秦瑱造成威胁,全凭吕布个人武勇。
随着吕布攻势一止,其麾下部众便开始逐渐溃散。
忽然只听北边一声大喊,徐盛已然截断了吕布军阵,随之便见宋宪急忙领军前来道:
“敌军已截断我军后路,温侯速撤!”
听得此声,吕布这才注意到跟着自己的冲阵兵马正在不断减少。
他虽然武勇无双,可如果真陷在几千敌军包围中早晚也会战死。
故此见得即将被围,便一戟拨开了张辽长刀道:
“汝既然敢叛于吾,来日若见,吾必杀汝!”
一声言罢,他便即拍马而出,朝着阵外行去。
万军从中,来去自如,仿佛出入无人之境一般。
秦瑱战在身上,看着此状,亦是不由感慨一声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单论武勇来说,除非关张赵在此,不然还真没人留得下吕布。
如此感慨了一阵,他便再度指挥麾下兵马包围歼灭敌军。
随着吕布退却,其麾下兵马终于开始溃散投降,一场大战就此结束。
是役,吕布率领九千兵马围攻寿春,反被秦瑱突袭,折损近五千大军。
而秦瑱带兵突入吕布军阵,用了超过一千五百人的代价,将吕布打回了营中。
如此得胜之后,秦瑱来不及清点斩获,就听人来报道:
“军师,我等已寻到夏侯将军,将军身受数创!”
“张曲长已被吕布刺杀,再无生机!”
听得此言,秦瑱还未说话,一旁的张辽有些难堪道:
“非是末将不愿上前搭救,实是兵荒马乱,救之不及!”
秦瑱见他如此模样,便是摇头笑道:
“将军无须如此,吕布之勇,吾已观之。”
“幸得今日将军搭救,不然瑱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此功吾已替将军记下,将军不必多心!”
他也知道张辽心中不好受,如此劝解了两句便不再多言。
眼见夏侯兰受重伤,便带着兵马朝着城内行去。
另一边,吕布再度兵败回营,一回到营帐之中,就一把将戟扔在地上怒喝道:
“张辽小儿安敢叛我,我必将其家小杀之,方可泄愤!”
见他如此恼怒,负责留守营帐的陈登便上前奇道:
“温侯何出此言,莫非张辽将军已叛入敌军麾下?”
他这么一问话,吕布还未言语,宋宪便愤愤不平的道:
“若非今日此人所阻,秦瑱几乎便被温侯刺于万军之中矣!”
这般说着,他又将方才的战争与陈登说了一遍。
陈登闻言,只觉一阵心惊胆战,没想到秦瑱胆子这么大,会大白天的带着兵马直接冲击吕布军阵!
亏得有个张辽临时护驾,不然秦瑱岂不是要折损于此?
可一听到秦瑱此次又杀败了吕布兵马,他顿时暗喜,见左右无秦松的影子,忙问道:
“既是温侯败于秦瑱之手,不知秦文表现在又在何处?”
本来吕布还沉浸在张辽投敌的愤怒中,一听这话,朝着左右一看,顿时暗道坏事!
刚才一听秦瑱领兵前来,他就只想击溃秦瑱兵马,没注意秦松。
现在想来,似乎他临走之前还推了秦松一把,莫非秦松已经陷于敌手?
想到了这里,吕布顿时一拍大腿,哎呀一声站起来道:
“不好,文表恐怕还在寿春城前,来人随我前去救之!”
如此说着,他便要朝着营外行出,却听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传来:
“将军不必担忧,松并无大碍,已归军中矣!”
话语间,头发披散,衣冠不整的秦松已然行入了营帐。
看着秦松归来,陈登自是有些失望,吕布则是大喜,满上前抓着秦松的手道:
“今日布见攻城不利,不意推了先生一把。”
“某还道先生已陷于敌阵,正欲带兵救回先生。”
“还好先生无恙归来,幸甚幸甚!”
秦松见得吕布如此,不由心中一暖,心道你吕奉先总算也会点做人事!
这么想着,他连忙表示自己没事,随之又问秦瑱怎会突然前来。
他一问话,自然又让吕布想起了张辽投敌之事,忙道:
“先生有所不知,张文远这厮已然投靠敌军!”
“吾还道秦瑱损兵折将,如今观之,此人恐怕待之已久!”
一提起张辽,他便想了起来,直接高呼道:
“来人,传我军令,令魏续将张辽妻小兄弟全部抓捕!”
“吾要亲自于此人面前斩尽其一家老小!”
可他话一说到此处,秦松就一脸惊恐的上前道:
“温侯且慢,温侯方才是说,张辽已叛入敌军麾下?”
吕布见之,顿时一愣,随之沉声道:
“正是如此,若非此人叛之,今日我军断不会败!”
如此一句话没说完,便见秦松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
“不好,我等是中了秦瑱诱敌深入之计也。”
“温侯速速回军,不然恐怕徐州之地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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