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荀彧曾经在袁绍麾下居住过一段时间,只可惜后来不看好袁绍,便投入了老曹麾下。
袁绍昔日待之为上宾,见其离去,颇为不喜。
可随着荀彧才能逐渐展现,他也有些通过荀谌挖取荀彧的想法。
不过他这般试探,却见荀谌直接摇了摇头道:
“在下自出兵以来,年余未曾与文若通信,亦不知南方之状。”
袁绍看他不愿意提起此事,也不再劝,眼见众人皆无计可施,不由一阵气闷。
早知如此,他便带沮授、田丰一人前来,也当不至于此!
正思虑间,忽见一骑士行入帐内,高声道:
“主公,我军截获敌军密信一封!”
袁绍见状,急忙上前令骑士将密信呈上,细细一观,便即大笑道:
“今公孙瓒欲求援,此天予吾败此人之机也!”
众人视之,尽皆大奇,忙问信上所书何事。
袁绍便将信件展示与彼等观看,只见信上独有一个内容,公孙瓒在求援!
原来自从被袁绍围困之后,公孙瓒便是心再大,也知自己即将完蛋。
所以便令公孙续出外向张燕求援,可奈何公孙续援兵迟迟不到。
此书便是公孙瓒给公孙续催促援军的书信。
众人听着公孙续外出求援,皆是大喜,忙对袁绍道:
“此信被我军所获,正可将计就计!”
袁绍闻之,便是一脸得意的抚须道:
“不须尔等言之,吾亦有破敌之计也!”
当下,他便让陈琳改了信中约定的时间地点。
随后暗中调兵遣将,谋划一战击败公孙瓒。
......
与此同时,易京城塞,公孙瓒正在会见刘备的使者。
公孙瓒坐于正堂之中,拿着刘备所写的亲笔书信,抚须笑道:
“几年不见,吾弟却是发迹矣,昔日本为我麾下小吏。”
“而今却敢发此书信,让某南下投之!”
“莫非是知我在此被困,欲来某前炫耀一番?”
在他面前之人,乃是刘备麾下情报头子周条,见其如此,便忙摇头道:
“将军误会了吾主之意,吾主未存炫耀之心。”
“实是在南听得将军被困,忧心将军安危。”
“故令我等乘海船北上至此,欲接应将军南下。”
“若非吾主心切,又何须以海船至此,还望将军明鉴!”
说实话,公孙瓒一路兵败至此,内心已然颇为脆弱。
若是周条一脸谄媚之色,他定然十分不喜。
可现在周条这幅模样,却让他感受到了刘备的真诚。
一时间他不由回想起了昔日求学之时的景象,不由一阵叹息道:
“吾自昔日兵败之后,麾下众人皆叛,更无一人问候。”
“本觉玄德在南起势,恐忘吾此兄也!”
“而今听得汝言,方知吾弟未曾忘怀,亦属平生之慰。”
“然则我麾下将校皆在此地,吾却不可弃之而去。”
“汝且回去告知玄德,某谢之一番好意,其余诸事,可免也!”
周条见他不许,自是一阵皱眉,又道:
“既是将军不去,亦可托之家小。”
“如此将军后顾之忧得免,自可奋力一战!”
“来日待得形势逆转,我等再将家小送归,不知如何?”
公孙瓒看他连连劝解,顿时犹豫了片刻。
家小确实是他现在唯一忧虑之事。
因为袁绍现在正在挖掘地道,从下方不断前进。
他之所以要求援助力,就是想要拼死一搏,一旦失败,那他家小唯有困死于此!
之前无人可托家小,他只得带着家小于此。
现在刘备这般恳切,他又能如何拒绝?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点了点头道:
“也罢,既是玄德一番好意,吾自当领之。”
“吾除续儿之外,尚有二子一女,尽可附之玄德!”
“但不知汝等欲如何护送我家小出城?”
周条一听,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敌军围城甚众,我等却无力护送!”
“唯有将军亲遣一军助之,或可成事!”
看他一脸无奈的模样,公孙瓒便得意的一笑道:
“玄德委任汝等前来,却是考虑不周!”
“如此局势,吾岂可安心托于尔等?”
“罢了,昔日吾麾下白马义从五千余骑,战至今日,只余五百!”
“吾与汝二百人送之,定可护我家小南下!”
“正待我军援军前来,吾当出城一战,尔等可绕东门而出。”
“南下之后,彼等便尽予玄德,让子龙好生统领,勿叫吾白马精锐绝迹!”
白马义从之名,周条亦是闻之,一听此言,便是大喜,连忙称谢。
随后公孙瓒便亲自下得高楼,挑选二百余人与之。
又将自己妻子侯氏与二子一女皆托付给刘备。
如此做完之后,及至半夜,忽见城外火起,他便让周条等人自东门行出。
而他则是骑上了马匹,亲自带兵朝着城外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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