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江喻竟然变得这么可怕,他一向很疼瑞瑞的,他一直对她说,他会把瑞瑞当成是他自己亲生儿子,他会好好对他的。
蒋心怡又怎么会知道江喻对瑞瑞好,那完全是因为她,如果不是有了瑞瑞,当初她就不肯答应跟他假结婚了,现在她要离婚,他的真面目也露出来了。
玲姐跟蒋心怡通电话,突然断了线,让她感到很害怕,太太不是出事了吧。
听到外面瑞瑞一直哭的声音,她的心好乱,她怕得罪先生没了工作,但他那样打瑞瑞,孩子怎么受得了。
玲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被良心战胜了,快步冲出去,一把抓住了江喻手上的鸡毛掸,着急地说:“先生,不要再打了,孩子还这么小,他受不了的,你会打死他的,不要再打了……”
瑞瑞两条小腿都已经布满了红痕,痛得都走不动了,哭得眼睛红肿了起来,一直哭一直喊着:“妈妈……我要妈妈……妈妈……”这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着也忍不住想哭。
“你只是我们家请的保姆,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阻止我,你放手……”江喻见一个保姆也来拦自己,更怒了,双眼泛着血腥。
“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瑞瑞很乖,他很听话,又不调皮,你这样打他,没有道理啊。”玲姐护在瑞瑞的身前,着急地说。
“要怪就怪他投错胎了,为什么他是御冷的孽种,为什么……”江喻脸色狰狞地怒吼着。
瑞瑞被他吓得哭更大声了,他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好凶好可怕。
从医院匆匆赶来的御冷,远远听到了瑞瑞的哭声,顿时心一紧,快步冲到大门前,发现门并没有锁,便抬脚用力地踢开,冲了进来。
“你这该死的杀人犯,你真是阴魂不散,你来我家做什么,你给我滚出去。”看到御冷追来了,江喻脸色更难看了。
“我是来接瑞瑞的。”御冷的视线落在瑞瑞的身上,看到他小腿上那一圈圈的红痕,再看江喻手上拿着的鸡毛掸,眼睛一下子红了,怒火中烧地大吼,“江喻,你太卑鄙了,你竟然拿孩子来出气。”
孩子哭得这么厉害,一定很痛,御冷的心都要碎了,他脸色苍白,身体还很虚弱,但他顾不上了,江喻竟敢这样对他儿子,他就要他死,他握紧了拳头冲过去,一拳向着江喻的脸上挥去。
江喻当然不肯示弱,立即和他打了起来。
玲姐看他们打了起来,立即抱起瑞瑞跑进房间里,拿起药膏,给他涂在小腿上,看到上面那红痕,心疼地说:“瑞瑞乖,别哭了。”
瑞瑞忍住了哭声,委屈巴巴地哽咽着说:“我要妈妈……你帮我叫妈妈回来……我要妈妈……”
“瑞瑞乖,太太生病了,她要在医院里治病,等会我带你去找她好不好?”看到他这样,玲姐也不忍心,便哄着他。
瑞瑞立即高兴地点头,又哭又笑地说:“我要妈妈……我要去找妈妈……我会很乖的……你带我去找妈妈……”
“瑞瑞真乖。”这么乖的孩子,先生这次下手真的太狠了。
大厅里传来了砰砰砰的巨响,里面的家具都被他们打起来砸了,御冷虽然身体很虚弱,但儿子被别人这样打,真的不能忍,爆发力百分百。
江喻最爱的人就是蒋心怡,现在御冷要回来跟他抢人,他真能忍,他抓住御冷就是往死里打。
两人不到一会儿身上都挂彩了,但他们丝毫都没有打算收手的意思,仿佛不把对方打死都不罢休。
直到匆匆赶来的盛尧,看到这一屋子里的混乱,还有满地的鲜血,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把他们分开,沉声大喝:“够了,你们不要再打了。”这再打下去就要闹出人命了,御冷才刚放出来没有多久,他不想他再进去坐牢,更不想他被打死。
御冷吐出了一口鲜血,喘着气,双眼布满了杀气,死死地盯着江喻,大声说:“盛尧,你别阻止我,我要打死他。”他给心怡下药,现在又打他儿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了。
盛尧拦着他,生气地大声说:“御冷,你冷静点,你才刚放出来,难道你又想重新进去坐吗?”
“只要能杀了他,进去坐多少年都没所谓。”御冷用力攥住拳头,喘着气,目露凶光地盯着江喻。
盛尧转过身来,用力揪住他的衣领,一巴掌往他的脸上刮去,怒道:“够了,你进去坐牢了,那蒋心怡和你儿子怎么办,你又要抛下他们两母子,让他们孤苦伶仃地睡街边吗?”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抛妻弃子的男人,不管什么借口都不是理由。
他这一巴掌总算是让御冷清醒了一点,他慢慢垂下了拳头,眸光渐渐变得坚定,看向一样伤得不轻的江喻,冷冷地说:“不管你放不放手,心怡和瑞瑞,我一定要带走,你没有资格阻止我们一家三口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