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大声,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很快,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正匆匆而来。
南湘已经窒息了,在她的手掌下没了反应,女子松开手,她的身体马上就软倒滑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女子用脚踢了踢她的身体,确定她已经没有反应了,这才迈开脚步,匆匆地往外面跑去。
是清洁大婶进来了,她听得了花瓶落地的声音,当她看到倒在地上,完全没了反应的南湘,顿时大惊失色,张开嘴巴,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快来人啊,这里死人了,快来人啊……”
莫景琛正在外面等着南湘回来,他手里握着一瓶红酒,轻轻晃着,不时轻轻小酌一下,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南湘去洗手间已经太久了,她该不会是掉进马桶里了吧,这么久还没出来。
莫景琛的耐性渐渐消失,就在他忍无可忍,准备去找南湘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骚乱传来,有人惊恐地说:“出事了,听说洗手间出人命了,有人死在洗手间里了……”
莫景琛心头突然强烈地一颤,手上握着的酒杯一个不稳,哐啷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听说死的是个穿病号服的女孩,她的脖子上都是淤痕,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好可怕,这凶手也太明目张胆了……”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莫景琛蓦地站起来,颀长的身影,仿佛风一样,向着洗手间的方向奔去。
今晚的夜色很暗沉,月黑风高,总是透着一抹让人感觉到有些不安的黑暗气息。
苏尽欢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毛巾擦拭着洗湿了头发,爬上床,靠在霍冽宸的身边,皱了皱眉头,问:“南湘还没打电话回来吗,这都几点了,吃个晚餐,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吧。”
霍冽宸放下手上的笔记本,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唇角微勾,说:“这还不到九点,莫景琛找他母亲找了十几年,他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南湘,有他在,你就别这么担心了。”
“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担心呢。”苏尽欢撇了撇嘴角,说,“那个姓莫的不接你的电话,说不定就是心虚了,为了维护他母亲的声誉,谁知道他是不是带南湘去外面杀人灭口了。”
苏尽欢越想就越担心,她明天一早,得早早就去医院接南湘出院,免得那姓莫的一家人老去找她麻烦。
霍冽宸闻言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说:“你当莫景琛是什么人,他要杀人灭口,需要做的这么明显吗?”
苏尽欢眨了眨清魅的水眸:“你说得有道理,莫景琛真想对南湘做点什么,他让属下去做就行了,哪用得着亲自动手。”
“这就对了,他带南湘出去,说不定只是想知道多一些自己母亲的事,你今天也累了,快睡吧,明天一早不是要去医院接南湘回来。”霍冽宸抚摸着她轻柔的长发,这柔软的长发,如丝般滑,让他爱不释手。
“好……”苏尽欢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抱住他,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这偌大的大宅里,主人已经休息了,大宅里大部分的灯也关了,只剩下一些昏暗的照明灯。
一个黑影从大厅穿过,悄悄来到了婴儿房门前,她脸上戴着口罩,她倾听着,里面很安静,她轻轻推了一下房门,从细缝里往里面看去。
小千帆躺在婴儿床上已经睡着了,保姆坐在床边,正打着瞌睡,她是上晚班的保姆,需要一整晚留在这里看着孩子。
看着有人守在小千帆的身边,阿秋的眸光渐渐变得深沉。
就在这时,小千帆突然嘀咕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小脚把身上的被子踢开了。
保姆一下子惊醒,赶紧把被他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在他的身上,轻声说:“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又踢被子了,你不能踢被子啊,要是着凉生病,那可不得了。”她伸手捏了捏眉心,打起精神来,不敢再打瞌睡了。
看到保姆已经醒了,阿秋轻轻把房门拉上,然后悄悄离去。
……
在这么高级的餐厅里出事,餐厅的经理想压都压不住,大家围在洗手间外面,议论纷纷。
莫景琛迅速冲进洗手间里,看到倒在地上,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般的女孩,脑子顿时嗡的一声,眼前发黑。
“先生,这发生命案了,我们已经报警,你不要随便碰尸体,免得妨碍警方取证。”酒店经理拦在南湘的面前,不让人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