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已经被打晕过去,看着一女佣一狗如此护主,老爷子心里有些震撼,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
乔柏思跟在老爷子身边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肯定心软,不会赶尽杀绝,便抢在他的面前说:“老爷子,现在是南湘犯了错,她教唆我老公出钱给女佣整容,破坏我们家庭在先,后又说谎骗你说怀了莫家的子孙,她简直罪大恶极,如果女佣可以出来顶罪,那以后大家还需要遵守家规吗,犯了事,直接让女佣出来顶罪就得了。”
本来已经心软的老爷子,一听到她这么说,话到嘴边无法说出来了。
管家也在一旁加油添醋:“二少夫人就说得对了,老爷子,如果你这次不趁机杀一儆百,以后莫家里的人都不会尊重你,觉得你老人家没有威严了。”
人活到老爷子这把年纪了,在家里当太上皇,最怕的就是不被人尊重,老爷子想着他们的话有道理,便黑着脸说:“南湘做错事,身为她的女佣,你不好好劝导她,还跟着她一起犯错,罪加一等,都给我打。”
一听到老爷子还要打,小曼吓得心直颤抖,她趴在南湘的身上,抱着她,激动地大喊:“要打就打我,不要打我们家大少夫人,她真的受不了的,求你们了。”
一名保镖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小曼的手,刚想把她拉开。
大宝狂吠一声,随即扑了上去,凌厉地咬住了保镖的手臂,发狠地怒震着。
“啊……”保镖顿时痛得惨叫,一边甩着手,一边往后退,但大宝发怒了,咬住了他的手臂就是不放,就算他的拳头落在它的身上,它还是死死地咬住,发出让人胆颤心惊的闷哼声。
其他人一看保镖被大宝缠住了,两个佣人拿起地上的木杖,就要继续执行家法。
“不要打我们家大少夫人,你们打我,不要打她……”无情的木杖落了下来,小曼紧紧地抱着南湘,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突然手摸到了什么,一片潮湿,她抬起手一看,看着手上那一抹殷红的色彩,顿时吓傻了,不禁发出了尖锐的叫声,“血……好多血……大少夫人流血了……”
一听到南湘流血了,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才挨了几下木杖,根本不会把她打得流血,看着佣人举起木杖就要打下去,他赶紧大声说:“住手。”
佣人听到他的命令,赶紧把扬起了的木杖收回来,站在一旁静待老爷子的吩咐。
乔柏思听着老爷子喊停,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恼怒的神情,用力攥了一下拳头,本来继续打下去,南湘很可能就没命了,他在这时候喊停,岂不是让她前功尽弃,真的太不甘心了。
老爷子声音有些颤抖地大声说:“赶紧看一下她怎么样了。”南湘是莫景琛的心头肉,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恐怕事情就闹大了。
小曼挨了一木杖,已经痛得直抽气了,她忍着痛,把南湘翻转过来,只见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裙子上染了一片红,腿上更是,把地毯都染红了,她惊得几乎魂魄都飞了,着急地大声说:“大少夫人大出血了,她的月事已经推迟了十几天……”
老爷子闻言,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浑身不禁哆嗦了起来,立即大叫:“快,叫救护车,快……”
在大厅里,大家都惊慌失措了起来,佣人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保镖被大宝咬得血肉模糊,它摆平了保镖,迅速跑回到南湘的身边,看到她身上的血,眼睛都变得猩红了,凄厉地狂吠着。
小翠站在乔柏思的身边,看着那地毯上的斑斑血迹,吓得脸无血色,一脸惊恐地说:“天啊,她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这打下去了,孩子岂不是没了,真是造孽了……”
乔柏思立即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手臂上狠狠地一掐,不悦地咬牙低声说:“死丫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造孽?”找死了是吧。
小翠痛得赶紧说:“二少夫人,误会,我怎么敢说你造孽,我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说不定是个孽种,要是没了,那就好了。”
“这才是人话。”乔柏思这才高兴了,慢慢松开她的手,抬头看到老爷子那紧张的神情,立即迈开脚步上前去,一脸假惺惺地说,“老爷子,你别自责,都怪南湘,她怀孕了不早点跟我们说,现在出了事,她应该负很大的责任。”
老爷子抬起手,一脸自责地说:“别说了。”刚才南湘一直说她怀孕了,是他没有找人验证清楚就对她执行家法,他难辞其咎。
听着老爷子的话,乔柏思眼眉一挑,回头往南湘看去,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冷笑,就算不能要她的命,让她流产也好,今天总算是没白费她的心思。
在公司里开着重要会议的莫景琛,接到小曼的电话后,便毅然退出了会议室,拿到车钥匙,就像风一样,火速地赶着回家。
他在车上,不断地拨打着南湘的手机号码,但每次都是无法接通,他不禁心急如焚。
在他接近莫家的时候,听到了那有些刺耳的救护车的鸣笛声,他的心脏就像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似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痛楚。
“老婆……”心里头的不安,让他感到有些惧怕,这种感觉就算是面临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强烈过,他的脚用力地踩着油门,奢华的轿车在莫家的大门前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
他看到了救护车,看到了护士抬着担架床从里面出来,看到了跟在一旁,哭得双眼红肿的小曼,他的呼吸不禁一滞,迅速推开了车门,狂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