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晨耐心的娓娓道来,陈瑾渝虽然依旧有些半懂不懂,但从她的表情也能够看出,此刻的她明显是陷入了思索当中,显然是把江晨的话给听进去了。
“可是相公,这些人现在已经知道了扑克牌的玩法,而你又把成套的扑克牌卖给他们,他们私下里不就可以自己组局了吗?以后我们想要举行类似的活动,又应该怎么开展呢?”
陈瑾渝再度问道。
“就算我不把扑克牌卖给他们,难道他们自己就做不出来吗?一共五十四张牌,除开大小王之外,就只有十三种不一样的数字,只是花色不同而已,但凡是玩过几把的人,回到家里找几个工匠过来,做副整牌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江晨无奈的笑了笑。
“至于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开展类似的活动,你的这个担心是完全多余的,因为我从一开始的打算,就并非要单纯靠扑克牌这种东西留住他们,而是靠的平台。”
“平台?”
陈瑾渝更加疑惑了,这是一个从未在她记忆当中出现的新名词。
“是的。”
江晨点了点头。
“在你看来,我之前把你的那些闺蜜们找到府上是为了什么?”
“为了提前教给她们扑克牌的玩法,使得她们能够在今天的牌局当中更容易形成势均力敌的场面?”
陈瑾渝试探性的问道。
“你只说对了一部分。”
江晨并未直接否定她的说法。
“势均力敌的场面的确是我所需要的,不然如果牌局总是一边倒的话,很容易就会让那些公子哥们失去热情,从而影响后续的很多生意。”
“但我教给姑娘们如何打牌,并用香皂留住她们的主要原因并不在于此,而是可以借助他们的存在,通过打牌作为借口,给那些公子哥们提供一个交流感情的地方。”
“这个时代的礼法要求尚未出阁的女子平日里都要待字闺中,越是大户人家,就越重视规矩,所以除非是两家长辈有意联姻,不然权贵子弟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相处,简直是千难万难。”
“然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类天性,是避免不了的,我所做的事情,就是给他们解决了这个难题,所以哪怕他们将来可能会对斗地主失去兴趣,只要还有类似的需求,那就只能到我这里来,因为整个大秦国,只有我一个人能给他们提供这个平台。”
“原来如此。”
听闻此言,陈瑾渝也是恍然大悟。
但与此同时,她也是朝江晨投去佩服的目光。
谁又能够想到,连斗地主这样有趣的玩法,都只能作为一个引子。
真正复杂的地方,是在于如何形成现在的这样一种局面。
通篇看下来,涉及到这次事件当中的男女自身的需求,以及两者之间能够发挥出怎样的作用,还有应该用何等的手段才能够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个中环节,可谓是环环相扣。
哪怕是缺少了任何一个步骤,都不可能发挥出现在的效果。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能够嫁给一位这样的相公,简直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