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才还有些呆愣,他的眼神中没有什么光彩,似乎是这场试炼让他彻底看清了什么叫做差距,就连自己的对手和哥哥们的对手也不是同一等级,他还沉浸在自己应付不了的敌人被金达旭小队轻松碾压的事实中。
像是一个人在临到老年时忘记了许多的事,他的眼睛麻木而空洞,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思想就一直被灌输着自己是金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没经受过多少磨难的他生在这种和平年代只会让他成为挥金如土的公子哥,普通人的压力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房子?车子?这些单拿出来谈都太俗了,他一天晚上的消费有可能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获取的财富,这是生在金家他应该有的。
金达旭则不同,这个搞怪风格的“霸道总裁”偏偏爱拿着白手起家的剧本,在没有依靠任何金家的前提下靠着摆弄股票和投资攒下了千万的身家,可金家不需要会理财的天才,他也深知这一点,所以这千万身家只是他在整天整夜训练时抽空赚下的,和兴趣爱好一样,他在训练后感受实力增长的同时也会偶尔赚一些钱来满足一下自己要强的内心,即使是这样,他今年才刚27岁。
金家的钱从来都不是金家自己赚,那只是数字,一串可以让他们随意定制的数字,金达旭这么做只是想让人明白,他不是那种只会玩乐的人,富家公子也有实力派!
金达峰看着金达才的衰样儿开始回忆起年轻时的自己。
那时自己就是偏执的疯子,像是天生享不了富家公子高贵的命一样,他拿到的是人生的不良少年剧本,初中就被劝退,缘由是殴打同学,高中是家中人花钱上的私立,在那里他依旧打架,和许多不良少年一样,早上起床叼根儿烟,打个人,中午吃饭时叼根烟,顺手打个人,晚上临睡觉时看着给自己端洗脚水的小弟把水温弄错心生不满,在宿舍砸了一通后随手打了全宿舍的人,他狂傲不羁!在17岁之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混子模样!整所学校都害怕他,因为没人想招惹一个家里钱财如无底洞一样的恶魔少爷,短短两个月私立学校的校长冒着挨揍的风险花尽关系找到了他的父母。
他的改变就在17岁生日,达峰父母在听到那个已经年过70的秃头男人流着眼泪跟他们讲述这个恶魔到底有多么恶魔之后满面愁容打算给他换一个新的学校,在父母与他谈论这个问题时他很不理解,这所学校他住的还不错,为什么老是要频繁的转学?
他开始深思,将自己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期间他父亲想要砸门却被里面的17岁小孩制止了无数次,这混世魔王自小的性格他父母都了解,虽然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但能这么罕见的消停下来实属不易,就没再管了。
三天后,金达峰推开了那扇有些变形的门,他的头发是当时挺流行的半长刘海,他非常爱保养,但在出来的时候头发却颓废的搓成了一团又团,浑身散发着恶臭,他是在那间小屋里上的厕所,里面的塑料袋装着的都是排泄物,三天没有吃饭他饿的发昏,浑身和乞丐一样的气质,但那双眼睛不一样了,和之前相比,那是一双有神的眼睛。
他见到父母的第一眼就跪下,没人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因为他昏倒了,在跪下的那一刻,仅仅是解释了几句就晕倒了。
自此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那三天里想明白了些什么,在又一次转学后,他的拳头没落在任何同学身上。
一直到高中毕业,上了两年的总部大学,大学毕业后直接申请去了西北。
一直到现在归家,金达峰被鞭子抽起远古的回忆,他有些笑话那时的自己,只会欺负弱小,惹得身边的所有人都讨厌和害怕自己,而在做出改变后就不一样,他有了能追求的女人,有了值得信赖的朋友,甚至父母和家主爷爷都连连夸着他有出息。
“啪!”
一鞭子又带他回到了现实,虽然疼的呲牙咧嘴,但他却笑着,他明白了,自己不是被打哭,而是回忆起了什么。
“达才!哥哥来喽!”
金达峰憨笑着,他总是将自己伪装成这个样子,因为看上去十分好相处。
此时的金达才终于反应过来,他的脸扭曲的变化了好几个表情,在旁边几个队友的拉搡下骂了句操。
“跑吧!”
他痛苦的喊着,虽然鞭子还没落在他的身上,但和高中时一帮人犯错老师排队踢屁股的恐惧感是一样的,虽然还没感受到疼痛,但心里却恐惧起来。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身后有着千军万马要取他们的首级,我们再也不敢看戏,提早就跑了挺远,此刻我们心中每个人都祈祷着艾晓晓能够早点结束蓄力放出大招。
但她依旧闭着眼,和洁白无瑕的圣女不一样,虽然有着同样绝美的容颜,但她的特效是粉色的,很可爱。
没过一分钟,金达才小队也通体的享受了一遍抽屁股,那渗人的叫声激励隐军朝反方向跑的越来越快。
但金达峰和金达旭和金达才怎么会放过隐军?像是病毒一样,他们在挨过一次抽后就统一了战线,不能有遗漏的人!和上学时大家都吞了一块儿很酸很酸的糖,只有你在旁边看着偷笑,没有人会甘心。
隐军小队没有人能跑!金达远,王冰儿,方肖,王鹏,李渡,板头,他们的速度由弱到强的都是不一个档,金达远在最后面扮演着文弱书生的角色,即使是提前准备好了跑路也没见得隐军取得了什么优势,当朋友的能舍下自己的兄弟让他独自挨抽吗?很显然不能,像是宿命一样,李渡们可能逃不过这一场鞭子了。
李渡一直没敢回头,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似乎已经听到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