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问得直接，但这一次，陆川没再犹豫，只干脆将手掌摊开，眼睛里满是认真：
“那先要试试牵手吗？”
他常年锻炼，也不间断码字，但今年开始，掌心和指腹的茧子都渐渐软化消失，此刻手掌滚烫，皮肤白皙，其实很有诱惑力。
如果不是宋檀看到他紧绷的表情的话，恐怕还真以为他已经淡定了。
下一刻，她果断的也将手放上去。
在宋檀“潜移默化不被察觉”的谨慎中，那些灵气实在太过细微，如风拂过蛛丝，使得那些软肉越发的感觉到若有似无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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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一天时间，两人之间这略显草率的关系确定都是以宋檀为主导，她随性，大胆，毫不扭捏。哪怕是提起两人关系确定，也更像是她随意的一个尝试。
他翻掌用力，握住了宋檀柔软的手掌，而后红着耳朵点头，给予了温柔且坚定的回答：“嗯。”
它们从头的两侧一路狰狞蜿蜒，如今大半年过去了，也未曾有好转的迹象，只是恢复力好，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怖了。
“我想你取一下帽子，解开衬衣，让我完完整整、认认真真的看一看，当初为了救我，你付出了什么。”
但……
总得来说，陆川的理念中，大约需要“确定关系”这一明确认知，他才能完美把握住接下来的情感走向，也才能让主角放开胸怀接纳新的情感。
……
陆川看着宋檀的眼睛，那里有笑意还有认真。
最起码陆川的几本书里，无CP的也就罢了，可有女主的话，主角都是打直球的。
他不知道，原来对方也真的深夜辗转，尝试通过他的书去了解他的心，他隐晦的、无法说出口的情感需求。
“所以……”
所以他常常会在双方陷入矛盾时独自坐在菜市场。
要不然他明明能接受纯棉的床品，又为什么里头的衬衣还非要精致的桑蚕丝或最高端的羊绒？
因为面料足够丝滑柔软，才会减轻那里的摩擦。
否则的话……
男主与女主有婚约，也会以“坚定履行责任和义务”为理念，继续发展出剧情线来。
此刻。
那里人来人往，发呆或者失落都是正常。
过于细腻的情感能让他写出很好的故事，却也让他成年后花费许久才释然。
于是她也笑了起来：“很简单啊，我昨天上网搜了一下你们说的剧组，知道了你的笔名。然后搜评论区，大概看到了你书里男女主相会的情节。”
他的头发并不长，但头型很好看，此刻去掉遮挡，眉心一颗浅淡到只有近距离才能看清的小痣越发动人。
陆川热烫的手掌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放松下来，任由宋檀微凉的手指插入指缝，来回碾转。
衣服里的回去再看。
他需要认知自己的身份，明确自己的义务，然后才能卸下沉闷的思虑，去接纳新的情感和生活。
宋檀正好奇的扣住陆川的手掌来回看，还捏着他的手指，闻言扭头看他——
而宋檀松开他的手，然后两只手掌覆盖在头颈两侧的疤痕上。细微的、几不可查的灵气在上头萦绕着，跟随着她手指的动作一路向下，试图能在缓慢的接触中，一步步恢复。
陆川回答得十分认真，宋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来：
颈侧的疤痕都蔓延到衣领里了，分明是里头仍有大面积的疤痕嫩肉。
这跟有些男频因为“自己的女人（所有物），即自己的尊严（或利益）被冒犯觊觎”反而抗争，其实是有不同的。
他看着宋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