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舱里抬出了五具尸体。
孙海最后被手铐铐着出来时,嘴角还挂着笑意地嘿嘿着。
“你们真不吃么?可以试一下的,我放了调料了。”
“生腌你们都喜欢吗?其实差不多的。”
周局察觉心口一热,没忍住拿出塑料胶带将他的嘴封了起来。
而后探手摸了摸心口,摸出了正在发烫的平安符。
诧异看向苏尘,后者表情淡淡。
“他在催眠你们。”
周局:“!!!”
看着人被送进专门改造过的审讯室后,苏尘找到惶恐不安的钱明锋,听他说他要留下来协助调查,这才独自离开。
春明街的午后有些静谧。
林景玉不知从哪里搬来了躺椅,拿着杂志盖在脸上,身上盖着薄毯,睡得香甜。
五金店里,阿彪捧着一本书脑袋一点一点的。
苏尘走近一看,书名:《幼儿智力的培养》。
彪哥这未雨绸缪的有点早啊!
对面,老廖和柴大千都坐在毛线店里,一个趴着柜台,一个低声跟孔爱春聊着天。
苏尘也被影响,不禁打了个哈欠。
正想着坐下眯一会儿,赵老板带着贝贝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个面容愁苦的老人,老人手里提着一根鱼竿一条鱼。
“小苏大师……”赵老板才跟苏尘打了个招呼,贝贝还没放桌上,就被老人挤开了。
“大师,大师你快帮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的声音七分焦急,三分哀怨。
说话间,他将手里的鱼往上提了提。
赵老板立马捏住了鼻子。
“你这鱼……都臭了吧?”
老人翻了个白眼:“废话,没看到鱼鳞都掉光了吗?”
赵老板:“……”
看出来了,这老人不太好说话。
他默默地退开些,一转身,就看到老廖从毛线店摸了出来,鬼鬼祟祟地朝算命摊看。
“小赵,这谁啊?”
赵老板老实摇头:“不认识。”
“看衣服,是不是当官的啊?”
“不清楚。”
“哎,去去去,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老廖说着就溜到睡觉的林景玉身边,将他挡阳光的杂志取下,“阿玉阿玉,你认识那人不?”
林景玉没醒。
老廖索性推了他两把。
这回林景玉总算醒来,精神还有些迷糊,扭头看到苏尘摊前的老人,这才打了个哈欠:“他啊?”
“嗯嗯,看着不像是普通人。”
林景玉点头:“那鱼竿火凤凰的,一根至少三百!”
老廖瞪大眼睛。
“什么家庭啊?鱼竿砍根竹子做就行,怎么还花三百买?”
“不一样的,这根可以海钓。”
老廖茫然:“什么是海钓?”
林景玉摆摆手:“这不重要,嘘,听听他要算什么……”
老廖忙闭了嘴。
这边摊上,老人将臭鱼甩在了桌上。
“大师,你快帮我算算,我最近运气是不是不太好?”
林景玉乐了:“肯定是很久钓不着鱼,着急了。”
“我最近天天钓鱼都没钓着,今天好不容易换了个位置钓……”
老廖:“也没钓着?”
老人气得拍大腿:“要是这样就好了。”
他指着桌上的臭鱼。
“是钓着了,可拉起来一看,都是这样的死鱼,不知道死多少天了,都发臭了。”
“你们说,我这是有多倒霉啊?怎么死鱼还要咬我的钩?!”
此话一出,老廖林景玉赵老板面色都有些古怪。
死鱼是不可能咬钩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