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谢云冰倒在萧禹书身旁,精致白皙的脸蛋已是烫的厉害。
心中又是恼羞,又是愠怒,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莫名感觉。
她已不是青葱少女,身段发育的像轻熟的蜜桃儿,丰若美玉,满若葫芦儿。
很多年老贵妇都觉得她是好生养的佳媳,一定能多儿多女。
只是外人不知道,她的夫君礼国公府大少爷张渭,在新婚拜完天地之后,便对父母磕了三个响头。
看都不看她这新妇一眼,便飘然而去,从此音讯全无。
整整五年,她独守空房,扮作少妇,却是少女。
而作为少妇,平时其他贵妇守着她开玩笑时,也毫无禁忌。
此时幽暗车厢中,以前听到的那些荒唐话语,如野草般在心里生长了出来。
说起来,萧禹书现在这般靠在她身边,竟然是她成年以来亲密接触的第一个男人。
春天本就人心萌动之时,这五年的磋磨,已让她心中潜伏了很多情绪。
一种奇特的情感,悄悄地渐渐地,她拼命阻止却坚定不移的蔓延到了身上。
让谢云冰有种被渴望拥抱,被渴望疼爱的期盼。
春衫单薄如层纱,
萧禹书的呼吸带着热气,感觉十分清晰。
一时间那种感觉,实在是无法形容。
微妙到作者不敢继续详细写,
蒙昧到如温泉细流,淌过人心之间。
这只是谢少奶奶心中的情绪,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而且谁都动不了……
……
“下车!”
凶狠的呼喝传来,萧禹书被那阿古达粗暴的弄醒,和谢云冰以及张二小姐下了马车,向外走去。
萧禹书扫了眼谢云冰,低声问道:
“张夫人,你没事吧?”
出于他意料之外的事,这女人竟然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了。
咦——这是为何?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外面了,一行几人沿着脚下山路走过一道山壁,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站在高处,下方是一片开阔的空地。
湿润水汽扑面而至,水声隐隐传来。
此刻天色已晚,虽然暮色苍茫,萧禹书依然能看清那蜿蜒壮阔,滚滚东流的大河。
再看看下面河边那如繁星般点起的篝火,传来的沸腾人声,萧禹书缓缓吸口气。
这里竟然是惠通河修河的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