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海感觉中班挺好的，四点钟去上班，十二点下班，回家还能继续睡，白天的事也耽误不了，夜班不好，十二点钟上班，对张大海来说有些晚了。

四点的班，六点的时候要吃点东西，仓库里有炉子，就在炉子上自己做点，今天张大海带的是馒头和白菜炖肉，饭好了后我叫了武立横一下。

“武哥，一起来点”邀请搭档一起吃，平时武哥根本不过来。

今天他过来了，张大海递给他一个馒头，他没有接，“大海，这个给你”。

武立横给他的是一个卷轴，“武哥，这是做什么?”张大海不太理解。

“大海，我借你的粮食一会半会的还不了，这不今天出来通知了，从60年1月起开始，配额再降三成，说为定以后还要和你借粮，这是家里传下来的画，顶了借你的粮食了”。武立横说。

张大海笑了笑，放下馒头，打开了卷轴，这是一幅山水画，前世在太医院做太医时，研究过一段时间，一看款是明朝宋旭的画。

“武哥，你知道这是谁的画不？”张大海看了看他。

“宋旭的画”武立横对张大海说。看来武哥知道画的价值。

“武哥，这画可不是几十斤红薯干能换的，拿回去，以后能值大钱”张大海看完又还给了他。

“大海，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是还不了借的粮食顶给你的，这东西现在在我手里就是废纸一张，不能顶吃，不能顶喝的”他又拿了过来。

“这样吧武哥，你要钱还是要粮，我再补给你些。”张大海看出来了，他现在是真缺吃的。

“大海，要是有多的粮食，再匀我点吧”武立横说完低下了头，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有，给你一百斤面粉吧”张大海对他说。

“别，大海，不值这个价，我也出去问了，最多换十斤面粉，你都给我红薯干吧，能多点”他对张大海说道。

“行，一百斤红薯干吧，过会你骑我车带回去”，张大海说的也很坚决。

出去了一下，给他从空间里取出来一百斤红薯干，张大海把他从仓库里叫了出来，“快送回家吧，明天上班把车子骑过来就行。”

他没说话，朝我鞠了一躬，骑自行车走了。

他走了后，仓库里就剩下张大海自己了，把那幅画看了又看，真是让人喜欢，看了一会把画收到了空间。这时突然想起上次在黑市跟踪的那三个人，他们是死了，可是他们在甜水胡同还有个上线，想那个上线能吃这些开黑市的贡，家里的好东西肯定少不了，要不去看看，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左右了张大海的大脑。

十一点半多，接班的两个人来了，说了几句话，张大海出了仓库。走到一边的角落里，换了身黑衣服戴上头套，脚套，朝甜水胡同走去。

甜水胡同是个小胡同，一共也就百十米长，一共十来个院子。

他们干这行的，现在肯定不休息的，能吃贡的人住的肯定是独院。家里亮灯的独院，就差不多是那个吃贡的人的住处了。这十来户人家只有最里面右侧的一户亮着灯。到了那个院子门口，张大海纵身一跃，跳到了院墙上，在上面观察了几分钟，家里没有狗，只有北房屋里有人，正在说话，人数不少于三个。跳下院墙，贴墙走到北屋窗户下，此时已经能听到里面人说话的内容。

“这个月肉还不行吗？马上就过年了，正是好时候，小黄你再去联系一下肉联厂。”

“大哥，去了几次了，是真没有，他们也收不到”小黄对大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