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程琦半月前突然暴毙。”郭熙摊开案卷,说道:“程琦家人到京城府衙报了案。程琦正当壮年,无辜暴毙,肯定有隐情。老戴亲自上门调查,发现程琦的书房被发乱,似乎有人在找东西。正查着呢,你也知道,老戴没什么人手,程琦府上人又多........”
“他什么也没查出来?”苏黄哲了然的一笑。戴昶以前在刑部的时候,就不擅长刑狱之事,但人际关系处得极好,以前在陈东手下做账籍审核也相当不错,不然也不会在贡茶案后这么快找到机会调到了京城府衙。
“这不没来得及么。”郭熙想起昨夜老戴请吃的饭菜和送的礼盒,干笑了几声。
“仵作查验了?暴毙?中毒?”苏黄哲两只手指夹起一张纸片,就这么寥寥几个字,叹了口气说道:“行吧,你继续。”
“哎,这不前几日齐国公去世。”郭熙又拿出一卷文书。
“齐国公不是病逝的么?”后头跟进来的云攀说道:“我还去了齐国公府上吊唁。怎么,还是凶杀案?没听说啊。齐国公也病了有段时间了吧?”
郭熙道:“原本齐国公府上报的是病逝,确实他也病了许久了。可前日齐国公的书房被人发现翻乱了,齐国公府上家眷觉着不对劲,匆匆去京城府尹报案。”
“老戴一看,齐国公严子阳和礼部侍郎程琦可是相识已久,二人来往甚多,算是好友,都是被翻动了书房,感觉是在查找什么机密。这二人身份又高,怕是耽搁了机要大事,就匆匆送来刑部。”
苏黄哲看了看京城府衙做的案卷,想到刚刚安影提的意见,觉得案卷细化这个方案倒是应该在地方府衙先推行。
“行吧,老郭,昨夜五丈楼的席面吃了多少?老戴看来下了血本了。”
“哎,苏大人你怎么知道?哎呀,我们就是叙叙旧,叙叙旧。这不老戴最近也不大顺利,老朋友就喝了点酒。”一下子被戳破的郭熙干笑地摆摆手。
“老郭,这你就不地道了。好歹你也把我带上,我们不也老朋友么?怎么他嫌我这八品的评事,不能接案子呢。”云攀一旁阴阳怪气道。
“哪里,哪里。下次叫,下次一定。你云大公子愿意光临,我们求都求不来呢。”郭熙可受不住云攀的阴阳怪气,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来,不过也是,最近实在是太热。
“好了,不为难你了。这案子你让老戴发公函过来。这两人都是位高权重,若真是被人所杀,而且还有涉及相关机密,刑部肯定是要接手。”
云攀皱眉:“这案子棘手。两家家大业大,光亲戚朋友、同僚同事、仆妇、杂役起码二三百人。最近刑部的人手又都被陈东大人抽调走了。你看?”
苏黄哲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陈东那里的案子是圣上亲督,耽搁不得。这样吧,我先从老戴那里借些人手,毕竟他转过来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