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攀开口道:“京城牙行的经纪人?这么说来,他认识的人应该挺多的。那认识他的人也应该挺多的。小易,你去找京城牙行的郑元亮,牙行的人他都熟。”
小易抓起桌上的盏子喝了一碗水,一挥手走了,“知道啦,我这就去。”
云攀看了看苏黄哲,“懂了懂了,我这就去安排审丁家兄弟。陈东得力人都叫来。”
他边说边走着:“陈东前儿还说起这事儿。他调教的人,可不是给你用来镇场子的。”
苏黄哲听着一笑。
安影偷偷看他,被他抓了个正着。
瞧着安影迅速躲开的目光,苏黄哲嘴角一弯。
心虚的安影嘀咕道,他们俩关系应该比看起来好很多。
再次被提审的丁柏,这次进的房间可是云攀好不容易从陈东那里借来的。
用安影的话说,简直声光电齐备,不开口都能让男的阳痿女的脱妆。
丁柏颤声道:“大人,各位大人,我知道都说了,这,这是要做什么?”
苏黄哲坐在一边不说话,郭熙瞧了瞧周围的几个兄弟,没来由地抖了抖,一拍惊堂木,喝道:“说没说你心里知道。”
安影则轻声说道:“我们现在查到了骆岩。有些事情我劝你还是早点说为妙。丁青的问题,我们也开始查了。大启律你若是不明白,我给你说说。”
“不用,我懂。”丁柏眼睛盯着地面,直直地说着。
“那不就行了。你现在有重大嫌疑,用刑都是合理的,你先不说有没有必要抗这些刑罚。就说你扛不扛得住吧?”
“再说我问了牢里的狱卒,你替你弟弟抗了五棍子,可他都懒得照顾你。若不是我替你给狱卒打了招呼,你这会儿一条腿都废了吧?”安影边说边看丁柏的表情。果然,说到这时,丁柏的表情明显变了。
从上次询问就看出来,两兄弟里,哥哥照顾弟弟,弟弟却不是很感恩。
安影继续加料说道:“我们查了,你们闽州还有个老母亲。是你妻子留在老家照顾吧?为什么不把他们迁来京城呢?若你还是不招,我们只能把你母亲和妻子传唤来京城审问了。”
丁柏猛地抬起头来,摇摇头,又闭上眼说道:“你们若是把我母亲和妻子接来,就是送她们去死了。”
郭熙假装惊讶地说道:“哦,怎么会呢?你母亲和妻子并非嫌疑人,我们无权用刑,这一点你放心,滥用职权这事我们绝不会做。”
丁柏睁眼慢慢说道:“是骆岩先找上我们的。我们刚到京城就去了城北牙行,他算是牙人里头比较好的,原本他顾不上我们这小生意,后来听到我们是闽州过来的,他便主动凑上来。”
郭熙朝苏黄哲安影点点头,一旁的书记飞快地记着。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一直在打听范献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