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见过他哥被打的样子,已经吓得流出了口水,这会儿没了哥哥在一旁,他手足无措,“我说,我说,别打。”
郭熙嗯了一声,“你说吧,能说就不要逼我。”
丁青擦了脸一下,汗水口水泪水混在一起。
“当天晚上,我哥去扔孩子尸体的时候。我就去找了骆岩。后来我知道了有人给范家递纸条要赎金的事情。”
“骆岩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为什么你当晚就会特意去找骆岩说这个事情?”
丁青沉默了一会,没等郭熙吓他,自己就马上说道:“我想自己开个铺子,就常和骆岩说话打听。我一开始没发现,后头慢慢看出来,骆岩有时候就是特意来我们铺子坐一会,其实是看范家那孩子。”
这下安影几人都兴奋起来,这下方向对了。
丁青继续说道:“我哥私下打听过,骆岩和范献龙也有不小的纠葛。就以为他要做什么,也半开玩笑说过,若是下手可别在我们铺子里,我们得罪不起。”
“当天晚上我越想越不对,我觉得这事儿绝对和骆岩有关系。趁我哥去扔孩子的时候,我就去找了骆岩。”
“骆岩就住在旁边的孝丰路。”
“什么?他住在孝丰路?”郭熙和安影都惊了。
丁青有些摸不清,他小心道:“我前头没说吗,他有空就来我们铺子里坐,明显就是住在附近。他住的地方离我们铺子才半里路都不到......”
“然后呢?”安影打断他,“然后你问他什么?”
“我就问他范家的儿子是不是他下的毒手?骆岩不回答,就问我,那孩子我们怎么处理了?我一听这事儿绝对和他有关系,我就抓着他要去报官。”
“他就说,现在报官,大家都会被范献龙弄死,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藏起来就好了。”
“我当时就吓到了。骆岩又说是我们耽误了孩子看病,哪怕是孩子自己病死,我们没叫大夫就是错了。范献龙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我们就是在闽州被范献龙逼得过不下去了,才来京城讨生活。我左思右想,觉得骆岩的话有道理,就回了家。”
“这事儿你和你哥说了吗?”
丁青摇摇头,“我哥总让我离骆岩远一些,知道他和范献龙的纠葛后就觉得他接触我们不怀好意。”
审讯结束后,郭熙总结道:“看来这案子的核心还在骆岩身上。但是我很奇怪,从丁青的话语来看,骆岩可能知道孩子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骆岩下毒?但为什么骆岩不直接在自己那里动手,要弄到丁家铺子?”
安影也说道:“我也不懂,如果是要报复杀害他妹妹的仇人,不是直接对付他妹夫刘鼎就好了。何必绕一个圈子,报复到证人身上。况且范献龙和刘鼎的关系也没那么密切。”
云攀道:“那就等把骆岩抓回来问问。对了,那个刘鼎我也派人去找一找。说不定都已经被骆岩给干掉了。哎,这哥哥和妹妹感情可真好。我倒是恨不得把我那几个妹妹扔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