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忍不住在心里拍手叫好,见王桂玉乱了阵脚,他紧紧追问道:“王桂玉,你一介孤女,好不容易在京城有了依靠,如果被送回原籍,哪怕能再回来,你的铺子也落入他人之手。”
“刘鼎的案子如今在刑部挂了号,可不是当年府衙经手的时候了。这几位都是刑部的官员。”
王桂玉眼神闪了又闪,还在犹豫。
安影慢悠悠地说道:“刘鼎七年前失踪,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你这里。他当时说去进货,应该还携带有大量钱财。”
“我们怀疑是你杀害了刘鼎,拿走他的钱财。不然你哪里来的银钱买下绣坊?”
“放屁,我买绣坊的钱是他自己给我的,且是十年前的事。”王桂玉急着说道:“你个小官人可别血口喷人。”
安影绕着屋子走着,边走边说道:“他凭什么给你这么大一笔钱财?看你的长相,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这笔银钱买个有点姿色的丫头绰绰有余呢,”
王桂玉气得站起来说道:“刘鼎是我表哥,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安影挑挑眉,“怎么,这会想好怎么编了?表哥表妹这种亲戚,还不是你随便喊喊。”
刘志也说道:“就是。若他是你表哥,你怎么小时候来投靠的时候不找他?何必在你小姨这里吃这个苦?”
安影背着手在屋子绕着,说道:“王桂玉,今儿我们就可以拿你。你也不用拿孤女这套说事儿,到时候我把你的事情写下来贴在坊门口,让这里所有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你这个孤女可是手握大笔银钱。你这个孤女可不是可怜的人,是杀人越货的女强盗。”
王桂玉一把拉住安影,“你血口喷人!你们去查一查。我娘叫周荷花,她有两个妹妹都嫁在京城,其中一个就是刘鼎的娘亲。我原本是来投靠二姨的,也就是刘鼎的娘亲,她与我娘关系好。可我到京城的时候,刘鼎的父母亲都不在了,我只能去投靠小姨。”
“刘鼎与我从小认识,见我在小姨家过得凄苦,便偷偷接济我。”
“我小姨一家遭了毒手,我被郭家人赶了出来,流落街头。刘鼎见我实在可怜,就给我一笔银钱让我买下绣坊。这笔银钱也不是白白赠与,而是算他入股。”
安影冷笑了一声:“现在人都寻不到了,他的钱财下落不明。谁知道你说的真假?再者,刘鼎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只你这里。”
云攀咳嗽了一声,安影心领神会,退在一边,云攀道:“王桂玉,你要知道,首先刘鼎的事情我们要追查到底,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另外刘鼎和骆岩有极大过节,你与骆岩又有纠葛。”
“念你孤苦伶仃一人,想你把话说清楚了就好。可你遮遮掩掩,话中藏话。我没这个时间与你周旋。对你用刑,落人口舌。但把你扔在牢里关上十天半月,合法合理。”
王桂玉脸色惨白,正想说什么。安影哪给她机会,补充道:“刘鼎在哪里,想必你心知肚明。而且骆岩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中,你们两个谁先讲,刑罚可就有区别。”
“以你的身形,对付不了刘鼎这样一个男人。你若是参与了,也不过是个协从。你今天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给你半日的时间。你大可以把绣坊的事情安顿好,给自己留条路。若你再想蒙混糊弄,现在就和我们去牢里,等我们慢慢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