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云攀有些意外,又明白过来,了然地笑笑道:“今天算你福气,我给你好好说说。”
“苏大人的母亲是安宁郡主,这你知道吧?”
安影继续摇头。
云攀哎得叹气,“你们湖州也不是穷乡僻壤,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好歹还是看茶铺子,那里不是说闲话的么。”
安影有些惭愧道:“我们湖州茶铺里的闲话都是讲我们湖州、钱塘府的事情,京城讲的少。”
“行吧,我再给你说一说。安宁郡主是前朝镇国公谢定的小女儿。”说完便是一脸高深的模样。
安影更加迷惑了,“所以呢?”
云攀上下打量她,看她表情不像作假,“小安,你是不是大启国人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安影突然站了起来,“苏大人好。”
云攀一下跳了起来,看着身后的苏黄哲,尴尬地笑着道:“苏大人,这么晚还不回去?”
苏黄哲坐下,笑着道:“哎,过来看看安司直的口供做得怎么样了。”
“你都听见了?我这是给她讲点琐事,哎,她这不懂,那也不懂,以后容易说错话来着。”云攀搓搓手。
苏黄哲拿起安影写的口供,边看边说道:“云攀,你若有事就先回去,听说今夜可是你们云家宴请的日子。”
云攀想起了什么,拱拱手道:“是了,是了,家里的老祖宗今日做寿呢。我先走了。”
安影恭谨地站在边上,听到苏黄哲说着:“永康三年,皇后谢氏无德,戕害皇嗣,废除皇后之位,迁永巷,无召不得出。镇国公谢定上表,言其教女无方,上交镇西军兵符。”
安影有些惊讶道:“这个镇国公就是......”
“对,他是我外公。前皇后是我姨母。”
安影极为惊讶,“戕害皇室?之前你们说皇后用满寅毒杀了三个皇嗣......”
“对,就是这个案子。永康十二年春,太子周显祭天失仪,废除太子之位,另封闵王,十日内赴闵地就藩,无召不得出封地。”
“永康十二年秋,皇三子周平封为太子,次年春正月初三昭德帝薨,太子继位,即庆和帝。”
安影震惊地听完这段话,她看着苏黄哲久久说不出话来。
“所以,所以刚刚我说从源头控制走私。这个源头就是闽王?也就是前太子?”
半晌,安影才慢慢说道。
安影又说道:“你的前姨母和前表哥都因为投毒案才......”
“那你母亲也是因为......”
苏黄哲点点头,冷笑着说道:“我母亲安宁郡主没多久就去世了。什么原因你大概也能猜出来。”
也是,一家子乱臣贼子,都得死干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