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影想起流莺的口供便问道:“司空大人可是醉得不轻?”
刘二惊奇地抬起头来,“大人你怎么知道?那夜乱成那样,他都没出来。我还以为他也遇害了呢,吓得急忙进去看,结果他趴在几案上睡觉呢。推了好半天才醒过来。”
下一个是王四。
“王四,你老实交代,你在这里讲的事情我们不会告诉袁大人。”
王四心虚点点头。
“这间屋子的两架屏风可是你换了位置?”
“不是我。我也纳闷呢。”王四摆手说道:“早晨我打扫的时候,屏风的位置没变动,下午就突然变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清,我发现的时候是前一个客商进去时。”
“原本想着他走了我就搬回原位,可谁知道他磨磨唧唧,后头时间来不及了,我就没换。”
安影又问道:“濮阳大人进屋子前,你打扫卫生可发现床底下有东西?”
王四摸摸头,“时间来不及我就没打扫床底下,没注意。”
“那屏风前曾放置过一个食盒,你可有印象?”
王四摇摇头,“没注意。一般食盒都是伙计拿走,不太会放在里头。”
“第一批进去的伙计,有几个,你可都认识?”
“都认识,一共四个。我数着,错不了。都得熟面孔才能进去,这您放心,绝不会让陌生人扮做我们坊里的人混进去。”
“那出来的时候呢?”
这下王四傻眼了,“这,出来的时候乱哄哄的,我光顾着挤进去看出什么事情,没注意看出来的人。”
王四被带走后,正准备提舞蝶,苏黄哲进来说道:“把人都放了。今日早朝我被参了四五道。”
云攀一拍桌子,“哪个不长眼的?是不是教坊司的酒喝到脑子里去了!”
苏黄哲微微一笑:“说起来有个人和你还挺熟的,还是参我最狠的那个。”
云攀拍的桌乓乓乓响,“说,我哪个兄弟?我回去揍他。”
“云啸。”
安影看看云攀,“你家亲戚?”
云攀放下了手,转而拍拍衣服道:“我大伯。”
郭熙摸着胡子,“什么时候云家的人也喜欢教坊司了?不应该啊。”
小易瞅瞅云攀:“不是说你们云家自己养的歌舞女妓连宫里的都眼馋?怎么你大伯还去教坊司?”
“我怎么知道?”云攀摸摸下巴有些玩味地说道:“待我回去好好问问。”